重重壓力落在肩頭,讓陸濤有些喘不過氣來。
但他比誰都清楚,這次的事,不見血已經止不住了。
在二友已經消失的情況下,陸濤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并不想打,但又不得不打的號碼。
……
翌日上午,譚超推門走進了段世豪的辦公室里:“段總,我剛剛接到電話,錦里一期的土石方清理工程停了,現場的監理去詢問,包工頭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項目停了?”
段世豪挑起了眉頭:“這是出了昨晚的事情,陸濤在向我示威?”
“您覺得,這件事真像是陸濤做的嗎?”
譚超試探著問道:“昨晚陸濤來見你的時候,我沒看出他有什么異常的地方,這事,會不會真是跟畢曉嵐那邊有關系?”
“說實話,我現在也比較含糊!因為我不清楚這是畢曉嵐把事情推給陸濤,還是陸濤要把事情推給畢曉嵐!”
歷來習慣喝茶的段世豪,這一上午已經喝了四五杯咖啡用來提神:“為了撐起恒盛地產,我這么多年得罪的人不少!如今劉局倒了,指不定多少人想要沖上來把我撕碎呢!”
譚超安慰道:“我覺得您有些過于悲觀了!我們只是失去了自己的關系,但恒盛地產還處于凌先生的庇護下!有他在,我不相信誰敢對咱們齜牙!”
“我擔心的正在于此!其實區區一個陸濤或者畢曉嵐,根本不值得我如此提心吊膽!可看不懂凌肅威的態度,才真正讓我誠惶誠恐。”
段世豪再度端起了咖啡杯:“天威不可測,恒盛雖然是在凌肅威的扶持下成長起來的,但如今已經羽翼豐滿!我擔心凌肅威已經看見了收網的時機啊!”
譚超微微嘆了口氣:“要么,我幫您約凌先生,你們聊聊?”
“聊什么?聊我怕了?還是告訴他,我心慌的不行?上位者永遠不會因為下位者的屈服,而散發出他們從未存在過的悲憫之心!就像一只刺猬,在遇見危險的時候,如果不將自己滿身的尖刺展現出來,就必然會被人玩弄一樣!”
段世豪莞爾一笑:“如今凌肅威那邊還沒出牌,我這邊就去先行服軟,只會讓他覺得我段世豪坐了幾年老板椅,把血性給坐沒了!這次的事,我們得提起十二分的警惕,但絕對不能自己嚇唬自己!”
譚超見自己的建議并未與段世豪的想法契合,明智的選擇了閉嘴。
段世豪擺手:“約一下林守義,讓他來公司見我。”
……
與此同時,一輛固定跑沈城和本溪的黑出租車,緩緩停在沈城桃仙機場。
車輛停穩后,副駕駛的漢子打開后備廂,將一個蛇皮口袋扛在肩頭,隨即又坐進了從機場通往市區的公交車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