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多大了,還用我手把手的教你啊?”
王德明無奈的回道:“場面亂起來,先固定證據,然后再抓人!務必確保辦成鐵案,不給任何人翻案的機會!”
“我擔心的不是這個。”
張宏轉身走到門口,打開門向外面看了一眼,見走廊內沒有其他人,這才反鎖房門,站在辦公桌前小聲說道:“陸江是你一手提起來的,如今身居要職!你卻拿他弟弟做餌,一旦導致關系惡化,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么?”
“做警察,在大是大非面前不能含糊!我是要搞凌肅威,但他如果屁股干凈,會怕我查嗎?”
王德明搓了搓手掌:“你知道陸濤這個人,給了我一種什么感覺嗎?他雖然年齡不大,卻像極了那種飛了好多年才落網的鷂子,更恐怖的是,他的身份是干凈的。”
“麻雀”一詞,在刑警口中泛指那些居無定所,流竄作案的犯罪分子。
而“鷂子”指的則是那些身背命案,東躲西藏的悍匪。
財神便是“鷂子”的代表人物,這種人普遍擁有極強的反偵察能力,兇殘且不計后果。
張宏聽到王德明的話,不由得苦笑:“陸家這哥倆挺有意思,一個敬業正直,一個陰狠狡詐,這爹媽是怎么生的呢?”
“我很欣賞陸江,但是有這么一個弟弟,早晚會是他的拖累!”
王德明端起了水杯:“陸濤這種人,是不會老老實實甘心做一個線人的,想要指望他摧毀段世豪團伙不現實,所以我們只能利用他!如果借由這個機會,能夠拿下段世豪,同時把陸濤送進去,未嘗是一件壞事,否則讓他混大了,對于陸江以后的仕途,會產生嚴重的影響。”
“這話也對,如果陸濤罪名不大的話,陸江還不至于恨你。”
張宏輕輕點頭:“雖然他們在法律意義上已經斷絕了關系,但歸根結底,還是一奶同胞啊!”
……
另外一邊。
陸濤已經做好了出發的準備,眼見趙泰將一把尖刀塞進車里,頓時呵斥道:“你干什么呢?”
趙泰理直氣壯的回應道:“帶刀啊!這么危險的場合,難不成還要空手去嗎?”
“把刀放回去!”
陸濤呵斥一句,隨后又趁著趙豐年和林守義還沒出來,對其他人說道:“今天晚上,所有人不許帶武器!一旦發生沖突,不許主動出擊!”
“啊?”
大博愣住:“濤哥,那他們如果下死手,咱們還得伸脖子等著挨刀啊?”
陸濤猶豫片刻,擺手道:“把武器換了,去里面拿扳手與鎬把!這些工具不是違禁品,如果真出了問題,大家咬死了只是反擊,至少不會被扣上主觀故意和蓄意傷害的帽子!”
……
與此同時。
三輛商務車十分低調的從市內某小區離開。
第一輛車內,徐東升檢查了一下隨身的手槍與彈夾,對車內眾人說道:“咱們這次陪段總去大連,是一件風險很大的事情,安家費你們都拿完了,所以我只說一句話,既然拿著賣命的錢,就得做好丟命的準備!如果誰在關鍵時刻拉梭子,我親自清理門戶!”
周圍幾個精干的青年齊刷刷的點頭:“升哥放心,在我們沒有倒下之前,段總絕對毫發無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