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肅威今天的心情原本很好。
不僅購入的美股大漲,而且通過他與外省朋友的配合,成功操控了木材價格,讓期貨生意也大賺了一筆。
而秘書的一句話,又給他澆了一盆冷水:“我剛要扶持段世豪,他那邊怎么又出了幺蛾子?”
秘書對答如流:“今晚,段世豪在棋盤山,招待了上海伏晨地產的執行董事、首席財務官兼副總裁黃進唐,而譚超在招待期間,被人給綁架了!消息是七號公館的經理傳出來的,她是我安插的人,情報很準確!”
“有點意思。”
凌肅威莞爾一笑:“看來大連的一場會議,并沒有磨平段世豪的棱角啊!”
“也不盡然,據我所知,雙方只是坐在一起喝了幾杯茶,并未進行任何商業方面的洽談。”
秘書頓了一下:“大家都是做房產的,或許段世豪只是為了取經呢!”
凌肅威挑眉:“怎么,老段又給你上供了?”
“這次還沒真沒有。”
秘書莞爾一笑:“我只是覺得用人不疑,以凌總您的眼光,是很難看錯人的!我不想因為一個段世豪,讓您過度勞神,不值得。”
凌肅威不置可否:“人是誰綁的?”
秘書回應道:“是一直跟段世豪有摩擦的那個陸濤!據說譚超生死未卜,我覺得八成是陸濤出于報復心理……”
“不,陸濤殺他的秘書沒意義,如果人真沒了,也是段世豪殺的!壯士斷腕這種事,他做的出來。”
凌肅威笑著端起了咖啡杯:“今天這事,有點意思了哈,以前無往不利的段世豪,竟然被一個沙霸給打的直不起腰來!哈哈,有趣,真有趣!”
“據我所知,陸濤的發家史是有跡可循的,他早些年是蘇區大哥張兵的得意門生!張兵此人,在沈城江湖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外面的人都傳,他有精神方面的問題!”
秘書頓了一下:“雖然張兵早已經化為黃土白骨,但余威尚在,許多社會人士得知陸濤與張兵的關系,都會在潛意識里忌憚三分。”
“打打殺殺,終究是賣苦力的差事!一群闖江湖的泥腿子,難登大雅之堂!”
凌肅威起身向外面的客廳走去:“打電話,叫段世豪過來,另外把那個陸濤也給我約過來!”
秘書聞言怔住:“您要見陸濤?”
“見!為何不見?想要掌控全局,不能忽略每一顆棋子!”
凌肅威慵懶的回應道:“他們之間的爭斗,我沒什么興趣,不過也得適當敲打一下這些人,讓他們知道誰的利益不能碰。”
秘書抿了一下嘴唇:“段世豪脖子上拴著鎖鏈,怎么擺弄都行,但陸濤可跟咱們沒有淵源,我擔心把他叫過來,會惹您生氣啊!”
“那就得看他是不是識時務了!”
凌肅威嘴角一挑:“我可以敲打他,也可以敲碎他!”
在秘書的陪同下,凌肅威很快走進了一百多平米的開放式客廳。
剛一出門,便看見了一名二十歲左右,眉清目秀,滿身奢侈品的青年,摟著兩個女孩,搖搖晃晃的走進了房間。
兩名兼職下海的藝校生,看見裝修如此豪華的房間,眼中盡是震撼之色,而青年則滿身酒氣的摟著她們向自己的房間走去:“行了,一個臨時住所,這有什么好看的,去我房間,咱們先辦正事!”
凌肅威看見三道身影,平日里處變不驚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怒氣:“凌棟,你在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