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
土右旗某小區的樓房內,財神見陸濤進門,點了下頭:“來了?”
陸濤打量了一下房間里的情況:“這地方是誰找的?太寒酸了一些吧?”
“原本只是一個備用的安全屋,自從那批貨出事,我就把包頭那邊的私人醫生調了一個過來,原本是給我們準備的,沒想到出了這種事。”
財神頓了一下:“高宏業傷得不重,只是小腿的皮膚被劃傷了一些,人是被嚇暈的,正在里面輸液。”
陸濤在來的路上,已經大致了解過情況了,得知高宏業沒事,看了一眼屋里:“張家那哥倆呢?”
“他們東奔西跑了一天,在工廠盯梢也挺辛苦的,我讓他們先回去休息了。”
財神笑了笑:“這哥倆不錯,頭腦很靈活,而且遇見事也是真敢上,有了他們,我們這邊的壓力能減輕不少。”
“我現在更好奇的,是高宏業為什么會遭遇襲擊。”
陸濤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對于這件事表現得相當不解:“雖然在高宏業看來,那批貨是被包淑芬劫走的,但實際上卻在我的手里,所以包淑芬那邊,沒有鋌而走險的必要!至于其他那些跟他有經濟糾紛的人,似乎沒有人能下殺手。”
“我也沒想通。”
財神搓了搓手掌:“張家兄弟救人的時候,在地形上屬于劣勢,把人搶下來已經不容易了,沒有扣住對方的人,所以他們的身份,自然也就無從而知!除了包淑芬之外,高宏業沒有其他仇人,所以我在想,會不會是李向吾下午被我抓了之后,想要反咬一口?”
“他們是包淑芬那邊的人,如果要下黑手,高宏業早就完了!這種給集團賣命的人,都是提線木偶,不會按照個人喜惡擅自行動,這里面肯定是出了什么咱們不知道的事。”
陸濤一時間也猜不到問題出現在哪里,沒有去胡亂猜測:“高宏業醒了嗎?”
“醒了,但是被嚇得不輕!剛醒過來的時候,我們都勸不住他,直到醫生給打了一針鎮定,這才緩了過來。”
財神一針見血的總結道:“他最近的精神壓力很大,經過今天晚上的事,更是直接被嚇破膽了!我倒是覺得,你不如趁他病,要他命!如果這時候逼著他吐股份出來,或許會有奇效!”
“以前在沈城,人人都說我是陸鬼子,到了呼市,他們又說我是狼崽子!我這個人雖然不怎么在意外界的評價,底線也很模糊,但這并不代表它不存在。”
陸濤思慮片刻,拒絕了這個方案:“高宏業走了下坡路,這是不爭的事實,這生意咱們不吃,別人也會吞掉!可他并不是江湖人,跟我也沒有恩怨,我不想往絕路上逼他,我這個人啊,不怕巧取豪奪,但真正落井下石的事情,反倒不想去做!
何況宏業廠并不是高宏業一個人的,哪怕他妥協了,包淑芬那邊也不會善罷甘休,一個逼著站隊的合作伙伴,遠沒有走投無路,把我當成救命稻草的人更實在!你忙吧,我去跟高宏業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