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沒有這么快,但我覺得也就是時間問題。”
寶姐解釋道:“神州礦區幾名股東之間,已經明爭暗斗很久了,之所以都在那挺著,是因為礦區效益很好,守著這么一個聚寶盆,誰都不愿意松手!彌勒集團如果高價收購,會讓這場交易失去意義,動用武力的話,也會遭遇反彈,所以這步棋也不好走!”
“我要做的,不是讓他們的棋不好走,而是徹底走不成!”
陸濤心里清楚,寶姐把他安排在集團,其目的就是為了打壓彌勒集團,所以不等她把話題點破,便主動將事情攬了過來:“通過宏業廠的事,我們雙方已經撕破臉了,如果不把他們徹底從包頭清走,我接下來的路也不好走,所以這盤棋,只能有一個棋手!”
寶姐知道陸濤是個一點就透的人,見他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適時守住了話題:“神州礦業的資料,我會派人給你送過去,收購宏業廠的過程中,有任何需要,都可以隨時跟我聯絡。”
寶姐打來的電話,算是與陸濤的想法不謀而合。
他早就清楚,陳帆即便在宏業廠的競爭上失利,也不可能灰溜溜的返回呼市,因為這邊的交鋒背后,代表的是兩個集團的利益沖突,陳帆如果退了,不論是對他自己,還是對瑾龍集團而言,都是無法接受的。
而他要做的,恰恰就是要對陳帆那伙人斬盡殺絕,只有把他們打疼了,讓他們覺得贏下包頭這盤棋,所要付出的代價已經超出了取勝后能得到的利益,他們才有可能調轉槍口。
至于對方從包頭離開后,接下來要采取什么行動,陸濤絲毫沒有興趣,對于即將單飛的他來說,外界再大的沖突,都沒有讓他保證好自己的利益更為重要。
正當陸濤這邊出神的時候,財神也上到二樓,向陸濤問道:“我想跟你聊個事,方便嗎?”
陸濤收回思緒,點了點頭:“你說。”
“我剛剛找金文賢聊了一下,他說自從你跟高宏業簽過合同,對方的賬戶就沒有過資金變動,而我跟張錫歲輪流在宏業廠盯梢,也沒發現什么異常,但這種情況,本身就是異常的。”
財神直截了當的說道:“彌勒集團想在本地立棍,最有效的解決方案,并不是取得交鋒的勝利,而是把你給打掉,就像我們通過一場伏擊,重傷了陳帆一樣!在這種情況下,彌勒集團那邊一點反應都沒有,讓我感覺很不安!
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在摸清楚對方的軌跡之前,我還是建議你要保持高度謹慎,而這期間內,他們唯一能確定你出現的位置,就只有高宏業的庭審現場,因為這件事太重要了,你肯定想親自盯著。”
陸濤順著財神的思路想了想,開口道:“彌勒集團的人,應該還沒瘋到那種程度吧?如果他們在法院對我下手,這種事沒人能蓋得住!”
“性命攸關的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財神依然堅持著自己的想法:“如果換成我,一定敢冒這個險,只有把對手往最危險的地方去向,我才能盡最大努力保你平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