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包房內。
趙縣天面對張之晉氣勢洶洶的一番問話,被噎得啞口無言:“老張,你這話說得可就沒意思了!你剛剛也說了,周達是不是要出售股份,跟你沒關系,那我賣不賣股份,你也管不到吧?我好心好意替你說話,你怎么還咬我一口呢?”
“你也不用裝好人,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何必玩那些小孩子的把戲!你弄現在這么一出,不就是想給他們留下一個好印象,把我推出去擋槍嗎?”
張之晉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趙縣天:“我告訴你,哪怕是我先倒下了,你們其他人也跑不掉,除非把神州礦乖乖交出去,被人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早死晚死都是死,這事你他媽逃不開!”
“張之晉,你是不是有點給臉不要了?”
哪怕雷青是帶著誠意來吃這頓飯的,但面對張之晉的大放厥詞,情緒上還是有些繃不住了:“今天這個房間里,全都是我請來的客人,當然也包括你!我已經拿出了誠意,但你卻在這里胡鬧,我想問問,你罵的是他們,還是我啊?”
“我有隱藏過自己的敵意嗎?沒有吧!”
張之晉絲毫沒有掩飾自己對雷青的敵意:“神州礦的股份,我肯定是不賣,軟的這一套我不吃,你來硬的我也挺著,至于交朋友呢,我更是沒有興趣,失陪了!”
語罷,張之晉推開椅子,作勢就準備離開。
雷青看見這一幕,頓時給桌上的一個人投去了一道目光。
對方會意后,頓時起身:“之晉,你這么弄就沒意思了!自打咱們進入這個包房,雷青可是一句重話都沒說過,反倒是你,臉上就沒有過笑模樣!今天這個酒局,你是我請來的,即便心里再不痛快,也不能這么鬧,這不是在打我的臉么!”
張之晉依然不領情:“許總,今天這頓飯,我實在是沒有吃下去的心情,如果你覺得我傷了你的面子,哪天我親自給你賠罪!”
“哎,你等等!”
許總見張之晉依然要走,連忙擋在了他的身前,笑著說道:“咱們先不論你跟雷青之間,究竟有什么問題,也不討論我個人是什么樣的立場,但咱們既然能坐在這里,即便不是朋友,至少也在一個圈子里混!
你說不想賣神州礦的股份,但雷總也沒逼著你一定要把股份吐出來!你弄得像是我故意在給你下套一樣,這未免太不合適了吧?這樣,你先坐下,咱們慢慢聊!”
“你真覺得這件事,還有聊下去的必要嗎?”
張之晉用胳膊甩開了許總的手:“彌勒集團的底色是什么,在座各位都清楚,當他找我要股份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我們雙方之間,不存在和談的可能!”
“哎呀,日后你們怎么鬧我管不到,但今天我既然在場,就不能裝作什么都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