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晉早些年獨自在外面闖蕩,一直沒能對父母盡孝,雖然弟弟也年紀輕輕進了監獄,但畢竟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僅剩的一個親人了。
他在電話里,聽說張之達遭遇搶劫,一點沒信的罵道:“我就沒見過,什么地方搶劫還讓打電話的!你能不能干點正事,是不是賭博被人扣下了?欠了多少錢啊?”
張之達語氣急促的說道:“哥,我沒跟你鬧,我來城南麻池鎮這邊喝酒,在往回走的時候,被人給堵在路上了,你快派人來救我!”
張之晉見弟弟的語氣不像是在開玩笑,心中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你先別急,把話說清楚,你的具體位置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我在開車回城里的時候,路上被人撞了車,然后那些人就一直追我,我在半路上拐進了一條小路,結果是條死路……喂?喂?”
張之達見電話里沒了聲音,一看手機屏幕,發現這邊的山里根本沒信號,當即便準備往高處走,繼續跟張之晉通話。
就在這時,忽然又一道身影沖到了他的身后,單臂勒住了他的脖子。
“呃!”
張之達感受到強烈的窒息感傳來,奮力攥住了對方的胳膊,想要將手臂撐開。
“噗嗤!”
就在這時,谷哥在一側出現,手中的尖刀直刺張之達胸口,然后緩慢地轉動起來。
“滋滋!”
血液在心臟泵壓的作用下,順著刀身的血槽噴出,生生染紅了谷哥的手掌。
不到十五秒的時間,三筒見張之達停止掙扎,將尸體緩緩放在地上,用手摸了一下頸動脈:“人沒了。”
“處理了吧”
谷哥打開手電,照了一下張之達的臉頰,拍攝完照片后,撥通了雷青的電話號碼:“事情辦好了,現場拍了照片,要不要給你打過去?”
“沒這個必要,你辦事,我放心。”
雷青得知張之晉的死訊,語氣輕松的說道:“等你忙完了,咱們倆在市里找個地方聚聚,一起喝點?”
“罷了,咱們倆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谷哥頓了一下:“如果真想喝,就等我走的時候,一起喝頓送行酒吧!”
……
孔雀臺歌廳。
張之晉跟張之達的通話忽然結束,心中便生出了一種不詳的預感,連續回撥三次,全都提示無法接通。
猶豫片刻后,張之晉推開辦公室的門,對外面喊道:“唐勇!唐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