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故事講完,趙縣天和張之晉像是重游了一遍那段崢嶸且驚悚的歲月,眸子里充斥著一種復雜的神色。
陸濤得知神州礦幾名股東的矛盾是真的,有些不理解的問道:“按照你的說法,那東西既然關乎到你們所有人的生死存亡,你們就算在其他事情上意見不合,但是在這件事情上,不應該發生分歧才對。”
“當年我們在港島,之所以可以擰成一股繩,是因為在那個地方,我們沒有其他依靠,也沒有其他人值得相信!可能等回到內地,有錢了,身邊的朋友自然也多了,一些小矛盾逐漸積壓,突然就爆發了。”
張之晉頓了一下:“不過你說得對,我們哪怕鬧得再不愉快,找東西的心情也是一樣的!不過這次彌勒集團來到包頭,周達直接表達出了合作意愿,而且跟雷青走得很近,我跟老趙甚至一直懷疑,他是不是把東西給找到了。”
“可能性不大,如果我是周達,并且找到了東西,完全沒必要用這樣的方式跟你拉扯!如你所說,那東西很重要,即便周達不會把它交給雷青,也完全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這邊跟雷青扯皮。”
陸濤覺得張之晉的邏輯并不通暢:“反之,如果是雷青拿到了那個東西,那也不可能只是威脅周達一個人,所以我個人分析,他們雙方應該是達成了什么協議,至于內容,恐怕就只有他們自己清楚了。”
“或許吧,但也不排除是周達找到東西之后,想要借助雷青的手,要把我們斬盡殺絕。”
趙縣天搖了搖頭:“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緩和的余地了,這些陳年往事,我們都已經全盤托出,想必已經能夠證明誠意了吧?”
“誠意夠了,但成分太復雜了。”
陸濤看著兩人,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們跟彌勒集團,只是利益沖突,但你們跟周達之間,卻是生死之爭,卷入你們這件事,對我似乎沒有太大好處。”
“我們在礦區股份的售價上已經讓利了,這是我們能拿出的最大誠意。”
張之晉是個直腸子,雖然是來求人的,但完全學不會趙縣天的那種圓滑:“之所以決定港島的那段經歷告訴你,是因為老趙告訴我,這件事咱們合則兩利,大家都能取得想要的結果!但你如果覺得,我們給出的條件,仍舊無法讓你接受,那這件事我們自己來!”
財神不屑的笑了笑:“如果你自己真能做到這一點,就沒必要來跟我們見面了!”
張之晉不假思索的回應道:“我是死過無數次的人,不在乎過一次!復仇是一種態度,不能生,我還不會死嗎?”
“陸先生,阿晉他不是這個意思。”
趙縣天一聽張之晉的話茬,就感覺讓他繼續聊下去,這件事肯定得崩,連忙開始打圓場:“你們瑾龍集團財大氣粗,自然看不上我們神州礦區這座小廟!但是對我們而言,那座礦山卻也是我們一生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