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陸濤和財神都認為黃棟梁的一番話,存在著諸多疑點,但這又是這件事唯一的突破口,為了讓事情能夠繼續辦下去,兩人最終還是決定,要找到李大寶一探究竟。
車輛一路疾馳,很快便趕到了李大寶工作的地方。
這是一家開辦在居民區附近的小作坊,陸濤借著訂貨的名義,輕松混進了廠區。
朝陽揮灑大地,鍛錘聲在鐵銹味的空氣里震蕩,暗紅鐵條在淬火池騰起白霧,藍紫色弧光順著焊槍游走,將棱角分明的鐵件咬合。
陸濤趕到車間之后,攔下一名路過的工人,把煙遞了過去:“師傅,我問一下,李大寶今天上班了嗎?”
工人看見陸濤遞來的中華,客氣的問道:“你們是什么人啊?”
陸濤面色自然的回應道:“是這樣,我想在你們廠里訂一批貨,但銷售科的人還沒來,他在電話里跟我講,李大寶是老師傅了,讓我有什么不懂的,先去跟他聊聊。”
工人也沒多想,指著車間深處說道:“你一直往里面走,02工位就是李大寶!”
按照工人的指引,陸濤很快便找到了李大寶第的工位。
此刻李大寶正蹲在操作臺上干活,破舊的皮手套蹭過發燙的鐵欄,留下深淺不一的灼痕,砂輪機打磨時迸濺的火星,像撒了把碎金,在滿是油垢的水泥地上滾成暗紅的光點。
陸濤站在李大寶身后,直到他焊接好一個纏繞藤蔓的花架,這才走上前去打了個招呼:“你好,你就是李師傅吧!”
李大寶放下焊工面罩,看著陸濤和財神這兩個陌生人,好奇的問道:“你們找我有事?”
陸濤遞了一支煙過去:“李師傅你好,如果你方便的話,咱們聊聊?”
“戒了。”
李大寶更換著焊條,頭也不抬的說道:“我賺的是計件工資,時間挺緊的,你們如果有什么事,直接說就好了!”
“我覺得,咱們最好還是去外面聊,你放心,我不會耽誤你太長時間的。”
陸濤補充道:“至于你的損失,我會補償給你!”
“我好像不認識你吧。”
李大寶打量了陸濤一眼:“我這個人,只賺自己該賺的錢,你沒必要兜圈子。”
“這事,你還真得跟我出去聊。”
陸濤壓低了聲音:“實不相瞞,我也是開鐵藝廠的,有人跟我推薦了你,如果你考慮跳槽給我干的話,我保證你的工資至少可以翻一倍!只占用你五分鐘,行嗎?”
李大寶有些好奇的問道:“誰跟你推薦的我?”
“這個不太方便透露。”
陸濤搖了搖頭:“能聊嗎?”
李大寶猶豫片刻,摘掉了手套:“走吧!”
很快,雙方便離開車間,站在了一處角落,李大寶拽著衣領用來散熱:“誰介紹你們來的,這下能說了吧?”
“是它!”
財神上前一步,手里的卡簧刀直接頂在了李大寶的側肋上:“別動,不然這一刀捅進去,會很疼。”
“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