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仕信聽到周達給出的地址,便向著月初剛剛開業的商場駛去,同時八卦般的問道:“二叔,之前我二嬸勸了你那么多次,說想要搬到南方去生活,你都沒同意,這次怎么還忽然要離開了呢?”
“不是我走,而是他們走。”
周達點燃一支煙,眉頭緊鎖的說道:“剛剛在聊天的時候,雷青希望我能通過張之晉的家人,把他給逼出來,但是被我拒絕了!以彌勒集團的能量,挖出他們的家人,是早晚的事!
如今我跟雷青走得這么近,如果他真下了黑手,哪怕這事跟我沒關系,黑鍋也會扣在我頭上!這種事還是要防患于未然,我不能用家里人的安全去當籌碼!”
周仕信提醒道:“二叔,我覺得自從你跟雷青合作以后,其他三家肯定都在明里暗里的盯著你!你在這時候把二嬸和小妹他們送走,會不會打草驚蛇?”
“我要的就是打草驚蛇!我們之間的恩怨,與家人無關,如果能用這種方式給他們提個醒,我也算是做了件善事!至于他們會怎么應對,就與我無關了。”
周達將車窗略微降下一道縫隙,把手里的半截香煙丟了出去:“給他們提完這個醒,我們僅剩的這點情分,也就徹底斷了!”
……
周達自從回到內地,就一直在做礦產生意,但這么多年也認識了不少朋友,并且在八年前入股過一個居民小區的建設項目。
他當時入股這個項目,并不指望能賺多少錢,只是為了能給自己留一套地段好的房子。
他的住處,位于某居民小區里面獨立的別墅區,這個區域是全封閉的,區域內只有六棟別墅,除了兩輛被他們當成禮物送給了當地領導,剩下的四棟都是當初的幾個開發商在住著。
雖然小區配備了保安,但商老五并不相信那些混日子的打工仔,所以又親自在安保公司挑選了十名保鏢,負責全天候值守。
周達并不是上門女婿,而且家里的錢,幾乎都是他賺回來的,哪怕他岳父在世的時候,家里的條件也趕不上他。
不過她老婆是個獨生女,而且叔父輩又出了好幾名官員,從小的家庭環境導致她的性格很強勢,在家里可謂說一不二。
以前周達念在岳父的面子上,對她還算遷就,可是隨著岳父離世,他也逐漸失去了耐心,兩口子三天兩頭就得大吵一架。
到了后來,周達干脆在礦區布置了一間辦公室,已經連家都不怎么回了。
今天是周達三女兒的生日,于情于理,他都該回來看看,而這一家人難得團聚,他老婆倒也沒有挑刺,氣氛還算融洽。
在周達回家的同時,財神也穿著一套空調維修工的衣服,站在斜對面的屋頂上,用望遠鏡觀察著周達家里的情況。
大約三分鐘后,財神見周達的座駕倒入車庫,放下望遠鏡說道:“院里有五名安保,四人是移動崗,一個是固定哨!這幾個人的站位很有講究,剛好可以兼顧彼此的位置,想要悄無聲息的進入院子,是不可能的!看來周達身邊的商老五,的確是個高手!”
“哪怕能進去,我也不贊成!咱們做的本身就是暗地里的事,直接進院子抓人,風險太大!”
二友站在樓頂,遠眺著周圍的風景:“已經確定了周達的車在家里,那么周仕信絕對也在,守在別墅區外面等吧,找個機會把定位器撞上,總能抓到周仕信落單的時候。”
“聽你的,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