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濤在歌廳將牛浩帶走,等小威把車開到一處僻靜地帶,將牛浩拽到車下,捏住他的嘴就開始摳嗓子眼。
“嘔!”
牛浩受到刺激,當即便開始大口嘔吐起來。
陸濤見牛浩醒了,等他吐了三十秒左右,攥緊衣領使勁拍了拍他的臉:“抬頭看著我,你現在還有意識嗎?”
牛浩本就喝了不少的酒,外加服用了過量的藥物,意識昏沉地搖頭:“不喝了,真喝不下了!”
陸濤捏著牛浩的下巴問道:“我問你,你是不是給周達介紹過一個姓錢的私家偵探?”
“老錢……對,錢志磊!”
牛浩迷迷糊糊的,根本沒有清醒的意識:“好好的刑警不當,非要辭職當私家偵探,你說這人是不是有病,呵呵!”
“他在什么地方?”
陸濤問話間,見牛浩已經閉上了眼睛,而且腦袋發沉,捏著他的人中問道:“回答我,錢志磊在什么地方?”
“法院對面,明途律所……嘔!”
牛浩說完這個名字,再度開始嘔吐,酒勁也達到頂峰,吐到一半,便徹底昏睡過去。
陸濤聽到這個回答,眼神明亮地扶住了牛浩的身體:“小威,幫我把他抬到車上!小泰,給其他人打電話,讓所有人向這個位置集合!”
……
一座礦山,就是一個巨大的印鈔機器。
生活在周圍的人,眼看著礦區老板們日進斗金,自然都想要在這塊肥肉上沾點油水。
周達開礦的這些年,不僅有各單位的人來吃拿卡要,周圍幾個村子的村民,也全都找著各種借口,想要去礦山訛錢,類似今天這樣的糟心事,幾乎就沒斷過。
換做以往,他都會讓護礦隊的混子,還有礦區的其他小領導去打馬虎眼,但今天卻直接選擇了動用牛浩的勢力。
他以前扶持牛浩,就是為了給自己留一張暗牌,以免在將來遇到什么事情的時候,連條退路都沒有。
可他如今已經決定把股份賣給雷青,然后遠走高飛了,自然也就沒了這種顧慮,更怕村民們一旦把事情鬧大,馮堯和趙縣天這些人,會借題發揮,讓水越來越渾。
掛斷礦長的電話以后,周達很快便翻找電話本,撥通了牛浩的電話,直到打第三遍的時候,里面才傳來了一道女聲:“你好,哪位?”
周達皺起了眉頭:“這不是牛浩的電話嗎?你是誰啊?”
對方很客氣的回道:“您好,我這里是春宵夢ktv的前臺,牛總的手機放在吧臺充電。”
“我找牛浩有急事,你讓他接我的電話。”
周達催促了幾句,前臺也很快讓服務生將手機送到了包房,牛浩一名手下的聲音,很快傳了出來:“周總,你好,我是張笛!”
周達反問道:“牛浩呢?怎么不接電話?”
張笛解釋道:“之前我們喝酒的時候,屋里來了一個人,說是阿信的朋友,他跟浩哥喝了幾杯,然后浩哥就喝多了!后來二貓就跟那個人,一起把浩哥付了出去,說是要醒醒酒,可是現在還沒回來呢!”
“阿信?哪個阿信?”
“就是你侄子周仕信!他那個朋友跟浩哥對話的時候,我就在邊上!”
周達眉頭緊蹙:“這事發生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