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哥,實不相瞞,其實我今天組織這個酒局,是有事求你,或者說求你們!”
忠南樂做了個深呼吸,嘆氣道:“你也知道,我跟高琪很早就跟濤哥在一起了,對他的忠誠度肯定是沒話說的!不過上次我出的事情,你們也清楚,恐怕換了誰都無法避免,所以……”
“哥們,你這件事,不該找我們吧?”
金銳得知忠南樂的來意,連酒都醒了幾分:“你跟在濤哥身邊這么久,家里的組織構架你應該很清楚,我們這些人,包括你跟高琪,都是,也說不上話,應該去找財神哥或者泰哥他們,再不濟到廠里找四爺,也比我們有分量啊!”
“銳哥,這些道理我都清楚,但是財神哥和二哥他們整天忙得腳打后腦勺,我們這點小事,沒必要給他們添麻煩,最值要的是,這種話我跟他們也張不開嘴。”
忠南樂嘆了口氣:“實話實說,濤哥對我和高琪,真的是不錯了!哪怕我上次被彌勒的人抓了,濤哥也什么都沒說,還給了我很大一筆錢作為補償,我在外面混了這么多年,這樣的大哥以前都是只聽過,沒見過。”
金銳給兩人的杯里倒著酒,沒作聲。
“銳哥,實話跟你說吧,昨天廠里的人事找我和高琪談過了,說包頭這邊的雙輝礦業,馬上就要投產了,讓我們倆做個選擇,看看是想留在聯恒化工,還是在雙輝礦業!聯恒給我們倆安排的工作是保衛科,雙輝那邊是后勤辦,只要簽了合同,就是正式職工,跟應屆大學生一個待遇。”
忠南樂說起這事,鼻子有些發酸:“如果換成以前,我們倆在外面瞎混的那段時光,別說能成為正式職工,哪怕就是做保安和庫管,我們倆都得屁顛顛的去干!
一路跟濤哥混了這么久,我們倆就算不是狼,至少也不是狗吧!過慣了整天吃肉的生活,現在回過頭來去老老實實上班,這不是跟吃屎一樣嗎?”
“哎,你這話說得可越來越沒邊了啊!”
金銳翻了個白眼說道:“什么叫好好上班就是吃屎?你看磊哥,他不是也被濤哥安排到雙輝礦業做副總了嗎?那可是濤哥親弟弟一般的存在,你這話罵的可不僅僅是自己!”
“銳哥,你就別拿我打趣了,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忠南樂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我們倆如果真的老老實實去上班,可能一年賺的工資加在一起,都沒有原來一晚上賺得多!更重要的是,現在老家那邊大大小小的混子,都清楚我們是跟濤哥混的,眼看著濤哥越混越好,我們倆卻管后勤去了,你說以后我們還有臉見以前的那些朋友嗎?”
“理解。”
金銳跟忠南樂碰了下杯,微微點頭:“咱們都是血氣方剛的大小伙子,活的就是個臉面,你的心情我很理解,真的!”
“銳哥,其實我想回來,不僅是面子上過去,更是因為心中有愧!”
忠南樂明顯上了酒勁,眼圈泛紅的說道:“上次陳帆那些人抓了我,整整折磨了我一宿,我如果什么都不說,他們真會搞死我的!但我說的話,三分真七分假,大多都是胡編亂造的,跟兄弟們有關的事情,我更是只字未提!不然他們早就找到惠多超市了,對嗎?
我承認,這種事發生在我身上,那他就是個污點,如果濤哥真把我一個人給邊緣化,我也認了!但高琪他是無辜的啊!他明明什么都沒做,只因為跟我關系好,卻也被踢出了這個圈子,我真感覺特別對不起他,所以我求求你,替我跟濤哥說說情,行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