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濤在通過大池等人布控的山坡以后,便跟著財神和小威,繼續向前狂奔,可是聽到遠處的槍聲之后,頓時皺眉:“咱們在前面還有人嗎?”
“不是咱們的人,全都是制式槍械,這些東西在國內可不好弄!”
財神瞬間便有了自己的判斷:“有人截胡!”
陸濤為了今晚,已經做出了太多籌劃與付出,聽到財神的回應,眼中兇芒頓起:“大爺的!今天來的就算是神仙,老子也干了!”
財神見陸濤邁步,毫不猶豫的跟上,同時向著耳麥說道:“情況有變,遇見硬茬子了,所有還能干活的人,全部想我這邊集合!”
……
遠處的山腳下。
山坡上放出的冷槍,將雷青一伙團滅以后,很快便有兩道身影在暗處沖出,向著雷青走去。
此時的雷青躺在地上,單手將手機掏出來,想要趁著最后的機會,將這邊的情況匯報給白笑佛,可這片山溝里根本沒有信號。
眼見前方兩人越來越近,而電話也打不出去,雷青咬緊牙關,伸手就奔著地上的手槍抓了過去。
“嘭!”
靠近的人一腳踢在雷青的手腕上,露出了一個充滿不屑的表情:“彌勒集團最能打的股東?看起來也不過如此!”
“去他媽你大爺的!”
雷青聽到對方的話,伸手就要再次摸槍。
“嘭!”
旁邊的人一腳踩在雷青手上,然后壓低身體,手里的注射器直接按在了他的脖子上。
隨著藥物注入,雷青的呼吸逐漸急促,然后泛起白眼,沒了知覺。
“撤!”
站在一邊的男子見雷青不再掙扎,吩咐同伴將雷青扛在肩頭,順著山崖上的小路,快步向著山坡那邊走去。
……
陳知命之前在張錫歲干掉大池的時候,就已經向雷青這邊追過來了,將后方的陸濤他們,足足甩出去了二十多米。
在聽到前面密集的槍聲之后,陳知命也是心頭一凜,常年混在東南亞的他,自然能夠聽出來,前面的槍聲跟他們這邊,是完全不一樣的。
今天晚上這場血戰,陳知命可謂損失慘重,連十幾歲都跟著他混的小成,都因為這件事送了命。
這個年代的混子們,正處于經濟騰飛的階段,思想尚未完全被拜金主義所腐蝕,而每天起床還要拜關公的陳知命,更是帶有濃濃的古典江湖氣息。
他拜鶴伯做干爹,可是經社團元老見證,開了香堂,喝下血酒領了關書,甚至連o記都驚動,在警笛聲中完成三叩九拜的。
所以這趟來內地,他代表的不是自己,而是鶴伯,以及名動港島的聯義社。
作為聯義社年輕一代最負盛名的雙花紅棍,陳知命能夠接受自己躺在這里,但絕對受不了別人指著他的脊梁骨,說鶴伯派來的人,是一個遇事就躲的屎忽鬼。
抱有這種心態的陳知命,一想到自己出發時,鶴伯說的那番話,還有他的目光,當即把心一橫,單槍匹馬沖上前去。
“嘩啦啦!”
就在陳知命一路狂奔的同時,旁邊山坡的樹叢里,忽然傳出了石頭滾落的聲音,數道身影隨之在月色下出現。
當這場混戰已經快要結束的時候,趕來支援雷青的谷哥,終于循著槍聲找到了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