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濤自從來到呼市,臟活、苦活、累活做了不少,等的就是這一天。
雙輝礦業的手續過了審批,聯恒化工也很快就能投產,這邊意味著他無數的努力,終于在這一刻生根發芽。
只要手中有了自己的生意,陸濤就可以進行原始積累,為返回東北做準備。
這一年的時間里,每當午夜夢回,家鄉兩個字都是他心里的一根刺,那段屈辱的過往和立在老家的幾座孤墳,更是無時無刻不再提醒他,只有帶著無盡憤怒殺回去,才能洗刷滿身的恥辱。
凌肅威作為在省內實力不菲的企業家,更是風翎資本的掌門人,背后的關系網十分復雜,陸濤僅憑現有的勢力,想要立即跟他斗,是絕對沒有勝算的。
對此,陸濤心里也十分清楚。
如果不是財神當初下了一步暗棋,逼著凌肅威和遼西的死對頭馬玉相起了沖突,恐怕對方的報復,早就已經如同摧枯拉朽一般滾滾而來了。
縱然有人在拖著凌肅威的腳步,但陸濤仍然相信,凌肅威一定也在觀察著他這邊的動靜。
一旦被他知道陸濤已經在本地站穩腳跟,還能繼續忍耐多久,完全是個未知數。
所以,陸濤必須得在凌肅威那邊采取行動之間,盡最大努力去豐滿自己的羽翼。
在這種局勢之下,神州礦的作用便被進一步放大,因為陸濤如果能將這個礦區也吞并的話,帶來的絕不僅僅只是名下多了一家企業那么簡單,而是可以讓自己原始積累的速度,呈幾何倍率的增長。
當天上午,陸濤這邊正在療養院陪馮四寶聊天的時候,林婕妤的電話便再次打了過來:“有個好消息,醫院那邊同意了你的方案,會有專人陪同器官捐獻者來這邊做配型,已經定了最近的一趟航班,預計今天下午五點左右,就可以飛到呼市。”
“你的動作還真快。”
陸濤得知這個消息,繼續問道:“辦這件事,花了多少錢?”
“對方開價二百萬,經過商討,聊到了一百八十萬。”
林婕妤哪怕整天跟著寶姐出去談生意,見慣了大世面,對于這個數字也有些難以接受:“按照正常標準,這一切的費用包括手術費在內,有五十萬也能封頂了,但你催得太急,外加周承宗的情況過于特殊,所以常規的辦法肯定是行不通的,加錢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理解,集團能幫我打通渠道,并且找到匹配的器官,已經比錢更重要了,這筆費用我來出。”
陸濤甚至這件事能帶來多少利益,對于這筆錢完全沒看在眼里,向著林婕妤問道:“今天這件事,一定要把消息壓住,晚上我去機場接人,到包頭這邊做檢查,如果能夠確認配型合適,我會盡快安排周承宗去南方進行手術!”
林婕妤一口應下:“可以,我會把對方的航班信息和聯系方式,用短信發給你,如果有其他需要,咱們隨時聯系,我幫你準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