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小時后。
金文賢接到陸濤的電話后,便急匆匆地走出了醫院大廳,見他滿身是血地從一輛車上走下來,皺眉問道:“什么情況,不是說好今天要做配型嗎?你們這是……”
“先不說這些,張老二中槍了!”
陸濤催促道:“手術室準備好了嗎?”
張錫歲嘴唇發白地從車上走下來,忍著疼痛說道:“老板,沒那么邪乎,我就是腿被子彈咬了一下!”
“財神說你的出血量不對勁,長時間采取扎帶止血法,很容易落下后遺癥!大博,去弄個輪椅過來!”
陸濤站在門口,直到張錫歲被送往急診,這才松了一口氣,在醫院門口的花壇后面,找到一個偏僻的角落,點燃了一支煙。
片刻后,金文賢從里面走出來,目光環視一周,這才向著陸濤走了過去:“放心吧,我剛剛跟醫生聊過了,子彈傷到了血管,但不是動脈,只是個小手術而已。”
“那就好。”
陸濤得知金文賢沒事,這才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
“你們今天是什么情況?”
金文賢看著已經漆黑的夜空,聞著陸濤身上的血腥味問道:“不是說好去接人了嗎?怎么還會遭遇襲擊?”
“出來混了這么多年,遭遇了無數次的襲擊,但今天對我來說,是最兇險的一次!如果不是財神反應快,恐怕我已經涼了!”
陸濤深吸一口煙,岔開了這個話題:“之前讓你找醫生幫忙做配型,關系疏通好了嗎?”
“人都沒了,你們連尸體都沒帶回來,還提這些干什么。”
金文賢有些無奈的說道:“雖然人沒了,但好歹周家父子還在咱們手里,而且你也平安無事,這就是最好的結局了!這世界上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但兩條腿的人多的是,蘇先生那邊也在幫忙發力,今天不成,那就再找其他人嘛!既然配型的事無法挽回,還是要先關注一下工廠開業的事情!”
“是啊,晚上的會還得繼續開,先穩固基本盤,才能圖發展。”
陸濤丟掉煙頭,搓了搓臉頰:“對了,還有件事,你得給我幫個忙……”
……
自從陸濤收購宏業廠,改組為聯恒化工之后,廠里的事情,就全都交給了金文賢和馮四寶、關磊等人負責。
為了讓工廠盡快投入運轉,金文賢高薪在其他企業挖來了不少技術員,而且還留下了許多宏業廠之前的技術骨干,所以當晚的這個會議,基本上也都是這些人在參加。
陸濤雖然是聯恒化工的幕后boss,但除了極少數的高層之外,大多數人都是不知道他身份,所以在當晚這個會議上,陸濤只是坐在員工席上,聽著眾人的討論方案,通過短信遙控著金文賢等人的選擇。
作為聯恒化工名義上的老板,馮四寶的缺席,怎么看都不適合開業,否則未來在管理的時候,權威性將大打折扣。
經過長達半小時的討論,眾人終于選定了一個“試營業”的方案。
按理說,這么大的工廠,是不可能有試營業這一說的,所以對外的說法,就是廠里準備進行設備調試,并且借由這個名義進行生產。
雖然這個辦法瞞不過圈內人,但馮四寶想要站穩腳跟,就不可能在開業典禮上缺席,所以陸濤權衡再三,還是接受了這個方案。
確定了設備調試的方案之后,聯恒化工就算正式進入了生產階段,接下來便是一群技術員進行專業知識的討論。
陸濤雖然惡補了一些相關知識,但對于太高深的化工數據,根本是一竅不通,正在百無聊賴的時候,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忽然就打到了他的手機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