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遠商會倒了。
這個稱霸本地煤炭零售行業多年的團伙,在一天之內迅速崩塌,丟掉了大半的市場份額。
陸濤這次用的手段,說是敲山震虎也好,打草驚蛇也罷,無疑是取得了理想的效果,既讓人清楚他在邁上臺階之后,依然保持著強悍的統治力,也讓所有人看見了雙輝礦區隨著地位的提升,應戰的手段也在不斷地升級。
面對這場聲勢浩大的抓捕,就連劉凱這個會長都沒嚇破了膽,其他人的狀態也可想而知。
在陸濤這邊松口之后,商會成員陸陸續續的以查無實據的理由被釋放,而某廣發和另一名成員,則被砸實了相應罪名,同樣作為激進派之一的李浩天,卻始終沒有落網。
陸濤收拾志遠商會,本就是為了借這件事炫耀武力,自然不會過多關注一個李浩天,畢竟抓捕他是警方的事,自己根本沒必要在這么一個小人物身上浪費精力。
沒有了志遠商會的阻撓,雙輝礦區的下沉市場被徹底打開,不費吹灰之力便拿下了周邊的大部分市場。
三個月過去,雪花飄落,又是一年冬。
這幾個月的時間里,日子風平浪靜,而二礦這邊的全年財報也新鮮出爐。
年末的最后一個季度,僅僅是二礦對外出售的煤炭,凈收入就達到了八百多萬,算上接手志遠商會的生意,收入高達一千五百萬。
僅僅是規模最小的二礦,零售生意都能拿到近千萬的利潤,有了這邊作為橫向對比,金文賢自然也不敢再做手腳,所以上報的都是真實數據。
三個月的時間,全面投產的化工廠,凈利潤四千六百萬。
按照這個數據去計算,陸濤手中的產業鏈,全年利潤已經輕松過億。
元旦前一天,陸濤在兩個礦區和化工廠巡視了一圈,一天內開了三場年會,光是給員工發下去的現金和年終獎,就有二百多萬。
當晚,陸濤在化工廠慶功宴的間隙,在衛生間里見到了謝輔臣,并且進行了簡短交流。
衛生間內,陸濤遞給謝輔臣一支煙,盯著房門的位置說道:“謝叔,再有不到兩個月,就是春節了!今年我想帶兄弟們回家過年!”
謝輔臣站在小便池前,叼著煙卷問道:“你的意思是,動手?”
“沒錯。”
陸濤點了點頭:“你覺得現在這個時機,合適嗎?”
“我建議你等等。”
謝輔臣言簡意賅的說道:“這幾個月,我一直在盯著化工廠的賬,雖然小規模的貪污時有出現,但總體上的賬目是沒問題的!但金文賢不是你,他背后的老板更不是你!這些人的眼界很寬,如果要下口,絕對會吃一口肥肉,而現在的資金池,對他們的誘惑力并不大!”
陸濤撓了撓額頭:“那你的意見是?”
“今年春節,怕是回不去。”
謝輔臣淡淡道:“最近賬面上的資金流轉一切正常,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我感覺他們即便真要動手,至少也得以億為單位!這幾千萬聽起來不少,但是要用來砸開恒盛地產這塊堅冰,還是不夠鋒利!如果第一炮打不響,后續就更難被人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