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浴后院,槍聲依舊。
站在李奎奇身邊的人,明顯不是自己來的,因為在他身后的黑暗處,仍舊有槍火不停閃爍,壓制著對面的鷂子等人。
面對指向自己的槍口,前面的男子略微抬起持槍的手,關掉保險后別在了腰間:“我如果想殺你,能用的方法有很多,但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站在你面前!我帶來的人手有限,如果你現在不跟我走,就徹底沒有活路了!”
“你們究竟在搞什么鬼?”
李奎奇看著面前的陌生人,心中冒出無數想法,其中最為懷疑的一個,就是這些人想要通過誘騙的方式是,讓自己相信他們,選擇生擒。
對方這人似乎也讀懂了李奎奇的擔憂,言簡意賅的扔出了一句話:“我是陸濤的人!”
“陸濤?”
身為凌肅威的死對頭,李奎奇自然聽過陸濤的名字,也知道他是什么人。
對方似乎也不想在這種高壓的環境下逗留太久,言簡意賅的問道:“你走不走?”
“走!”
李奎奇雖然不怕死,但這并不代表他不知道生命的寶貴,得知對方的身份以后,當即便做出了選擇:“我的腳脫臼了!”
“我背你!”
面前的人把槍一收,直接彎腰蹲在了他的身前,而李奎奇見這人不加防備,同樣內心稍安,趴在了他的背上,卻全然沒有想著要把藏起來的旅行包帶走。
男子將李奎奇背在身后,趁著同伴提供掩護,快步向著后門方向走去,很快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
一小時后。
沈河區某診所內,那名將李奎奇救回來的男子,推門走進他的病房,遞了一支煙過去:“醫生說你的腳沒什么大礙,錯位恢復后,只有些簡單的扭傷,休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我知道。”
李奎奇點了點頭,挑眉看著面前的男子:“我有話要問你。”
男子皺眉看著他:“面對自己的救命恩人,卻擺出了這幅態度,你挺沒禮貌啊。”
“你是不是我的救命恩人,現在還說不好。”
李奎奇的眼神中閃爍著精光:“按照你的說法,既然你是陸濤的人,怎么會知道我那邊出了什么事?難道你們一直就知道我們的據點在哪里?”
“這當然不可能,但我們既然跟恒盛有血海深仇,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所以盯住他們很久了,我不相信恒盛內部沒有你們的人,我們也是一樣的道理。”
男子把煙點燃,淡淡說道:“我們聽說恒盛那邊今晚有上百人的大行動,原本是想要去看熱鬧,想辦法給他們添堵的,卻沒想到出了你們這檔子事!在我們的情報當中,并未提到恒盛有什么人跟某個娛樂城結怨,更不覺得他們會如此興師動眾,只為了砸一個洗浴,所以不難猜出,這地方就是馬玉相的據點。”
李奎奇挑眉看著男子:“僅僅因為一個猜測,你們就出手救我?”
男子笑了笑:“如果之前小的你這么沒有禮貌,我還真未必會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