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自信，也有可能受到這些原因影響。
無敵太久，也會讓自身失去一定的判斷力。
如今真要面對一尊神明，他也沒有多大的把握，所以要提前準備好后路。
“太奶哥，你一定要小心，奶還等著你回去呢！”封熾翎臉上也滿是擔憂。
雖然她修為低微，但是跟洛亦這么久了，還是第一次見到洛亦露出這種表情。
顯然，她也后知后覺的明白，接下來遇到的局面，可能會很棘手，連一向無所不能的太奶哥，也沒有底氣了。
“放心，能殺我的人還沒出生呢！”洛亦摸了摸封熾翎的腦袋。
雖說對上神明，他一點把握都沒有，未必是對手，但他想離開，神明想要留下他，也沒那么容易。
“放心吧，還有我這個太奶姐在呢！”賀樓蘭拍了拍胸口，道：“別忘了，我可是參與圍殺神明，且成功的人，對付神明，我有驚艷。”
“今天那位神明若是不識好歹，非要為敵，說不定我的履歷上就要多死一個神明了。”
見到賀樓蘭這么有底氣，眾人這才放心下來。
洛亦跟賀樓蘭對視一眼，什么也沒說，朝歸墟洞天走去。
看著慢慢消失在地平線的兩道身影，浮屠歡歡的神色也是凝重到了極點。
“師父，他們真的能殺死一尊神明嗎？”關御姿問道，覺得這很天方夜譚。
“幾百年前，賀樓蘭曾跟人一起聯手，殺過神明，洛亦的實力，更強于賀樓蘭，他們兩人聯手，神明也不見得能奈何得了他們。”浮屠歡歡說道。
說著，浮屠歡歡忽然看向苗梔梔，問道：“你覺得他們的實力較之前，如何？”
“洛先生我不了解，但是賀樓蘭大人，我感覺……似乎沒有以前那么強了。”苗梔梔想了想，道：“賀大人跟我說過，末世浩劫結束，所有的親人，同伴，戰友，全都戰死了，整個宇宙找不到一個同行者，她道心崩潰，渾渾噩噩，掉進一個黑洞中，從此失去了意識。”
“后來遇到了洛先生，她清醒過來，但耽誤了兩三百年，之后又專修新法，拋棄了自己擅長的舊法。”
“所以，我感覺賀大人的壓迫感，沒有以前那么強了。”
說著，苗梔梔又道：“當然，我的感覺也有可能受到環境的影響，畢竟現在沒有當年那么殘酷，也沒有那么多戰斗，加上我很少看到賀大人出手，故此感覺有差也不是沒可能的。”
……
洛亦跟賀樓蘭越靠近歸墟洞天，就越能感受到那種神威。
突然，洛亦開口：“當年你們圍殺黑暗神明，是不是很有水分？你應該就是打打下手之類的吧！”
賀樓蘭白了眼洛亦，卻是輕聲道：“其實醒來后，哪怕到今天，我也感覺自己大不如前了。”
“也許沒有了強敵，沒有了當年朝不保夕的壓迫性世道，也或許是新法的緣故，我感覺身體都遲鈍了，當年我可是第一梯隊的主攻手之一。”
“次神境巔峰，或者偽神境初期，能與神明交手？”
“很難說。”賀樓蘭搖頭，道：“我們那一代人，應該是自上古時代后，第一批叩開次神境與偽神境大關的人，所以，對于這種幾乎嶄新的境界，我們都很陌生，并無法完全評定自身的修為等級。”
“也許那時候，我已經是偽神境巔峰了，只不過被黑化的那些年，我的身體嚴重被侵蝕，即便后來你幫我解決了，這身子也回不到巔峰狀態。”
“我需要真正的生死大戰，激發我身體的潛能，讓我找到當年的狀態。”
聞言，洛亦沒有再說什么，繼續朝歸墟洞天走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