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開濟果然不是一個徒有虛名的學生會主席。
從他一步步集思廣益的引導大家群策群力,到他一個接一個的把做出來的方案無縫銜接,以及最終完善計劃時滴水不漏的手法。都看得出來他的游刃有余。
這樣的人是友非敵,真好!
……
“什么?你說陶詞一個下午都在寢室里窩著沒出門?那他的傷口就那樣,不處理了嗎?他膽子這么大,不怕被細菌感染嗎?”
鸚鵡小姐和阮昕儀聽著季然對陶詞這幾個小時的總結歸納,都有點不可思議。
“對呀,他直到天黑才喬裝打扮去綜合樓把電腦包領回來。現在正在被窩里撓癢癢呢!”
一人一鳥聽完季然的話后,嘴巴都張成了o子型,同時腦袋里也涌現了一堆問號。
他不會讓蟲子飛進皮肉里了吧?
他的皮膚里不會都是蟲子下的蟲卵吧?
他難道就這樣一蹶不振了?
他寢室的同學就任由著他亂抓亂撓?
他難道產生什么心理陰影了?
……
季然看著這倆眼神空洞的盯著一處,許久都不動一下的樣子。就知道她倆已經神游天外了,它無奈的閉上了嘴巴。
突然,阮昕儀身上好像有什么東西在翻滾,像遠在天邊慢慢上升的滾滾煙霧一樣。
他以為自己眼花了,眨了眨眼睛繼續盯著阮昕儀。就發現這里哪里還有什么阮昕儀?這不是那個怯生生的阮昕優嗎?
它嚇了一跳,心里嘀咕這倆換人都這么隨意的嗎?
然后它悄悄飄到了鸚鵡小姐跟前,用霧氣幻化的手臂戳了戳鸚鵡小姐的翅膀企圖悄悄告訴它。
……?
它怎么沒反應啊。
再戳一下,沒動?再戳兩下,還是沒動!
它轉頭看看阮昕優,得!這個人是換了,但是還沒醒。
那個鳥是沒變化,但是它好像睡著了一樣也叫不醒。
這可怎么辦呢?
季然急得在阮昕優和鸚鵡小姐之間來回飄蕩,卻叫不醒任何一個。
這種情況還是這么多年第一次出現,它該怎么辦才能喚醒他們?
哎,都怪自己當時嫌這個夢境太小兒科,所以沒有深入研究,現在自己竟然直接成了門外漢。
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它在鸚鵡小姐面前停下仔細端詳半天,還是它沒看出來什么?
它內心焦躁多一分整個水汽團子就以肉眼可見的黑那么一分…
怎么辦?小鵡要是像阮昕優一樣入夢好幾天,它會不會餓死、渴死?
轟隆!轟隆!
不知不覺中,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天空中幾聲悶雷似乎炸響在了窗外。
季然明媚到透明的霧氣在此時也變得烏泱泱、黑沉沉的彌漫在房間的各個角落里。
季然就這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鸚鵡小姐,任由外面風聲大作、雨勢洶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