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姐妹,怎么會不熟呢?”
陶詞以為阮昕儀是在敷衍他,依舊死死的拉著阮昕儀的胳膊不放手。
“我說的我們是我!和!你!我們不熟!聽懂了嗎?”
阮昕儀咬牙切齒的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見一時半會兒的掙脫不開陶詞的桎梏,于是她直接用腳狠狠的踩在了陶詞的腳背上。
“嗷!!!”
陶詞一下子疼的臉色都變了。他顧不上再跟阮昕儀糾纏,松開了拉著她的手。
慌忙的抬起腿用兩只手抱著受傷的腳背在教室里單腳蹦來蹦去。
阮昕儀也終于得到了自由。她顧不上手腕上傳來的疼痛,像離弦的箭一樣飛速的沖向了衛生間。
呼!~
還好!還好!差一點就一世英名毀于一旦了。
‘千鈞一發’這個詞原來還有這層意思啊,阮昕儀在心里感慨。
聽著隔壁小隔間里傳來的嘩嘩的水聲,阮昕儀也舒服的解決好了自己的當務之急。
當她再次回到教室時,之前的同學們已經離開了一大半,還有一小部分正聚在一起討論著問題。
“阮昕儀,你站住!”
她剛要進門往里面走,就被旁邊傳來的聲音冷不丁的嚇了一跳。
她保持著聳著肩膀,兩只胳膊抱在胸前,雙拳緊握的防御姿勢,緩緩側過腦袋看向了聲音的來源處。
對面的人看到阮昕儀此時的動作和神態,也愣了一下。
“我…”
“干什么?”
他們倆幾乎同時開口,一個語氣明顯有些虛,說話也有些猶猶豫豫、吞吞吐吐的。
而阮昕儀則是一臉的怨氣,說話就像隨時要去炸碉堡的火藥桶一樣,干燥易怒且易燃易爆炸!
“那個,陶詞說他受傷了,要你去醫務室給他一個說法!”
男生抬眼瞅了瞅阮昕儀臭臭的臉色,艱澀的吐出陶詞去醫務室之前,讓他帶給阮昕儀的話。
阮昕儀沒說話,但是卻晃了晃手腕處紅的發紫的五個手指印。
“這…”
男生顯然沒想到事情還有這樣的反轉,整個人站在那里呆呆愣愣的,還有點茫然不知所措。
“你要不要拍個視頻傳給他,讓他睜大眼睛好好看看他干的好事,問問他要怎樣給我一個合理的交代!”
阮昕儀一看眼前的男生就知道他是那種老實到沒主見的人。
于是,她也不為難他,直接給他想出了一個兩邊都不得罪的解決方法。
“啊?”
男生有點懵,本來只以為這是件傳個話的小事,沒想到還要兩頭遞話。
這…是什么墻頭草劇情啊!
“啊什么啊!讓你去你就去!要不然小心我現在抽你!”
阮昕儀的手腕現在有點脹脹的痛,一想到剛剛被人挾制、無法脫身的感覺,她的心頭就有股火焰哧哧的直往頭頂冒。
我還沒去找你麻煩呢,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阮昕儀恨恨的在心里盤算著,要怎么整治這張死皮賴臉的狗皮膏藥。心里的計劃剛剛萌發出了一個小小嫩芽,就被旁邊男生的聲音再次打斷。
“可是……”
男生吞吞吐吐的后退了兩步,生怕阮昕儀真的掄起拳頭揍他。
“可是什么?一次性把話說清楚,別磨磨唧唧跟擠牙膏似的!煩人!”
阮昕儀這急性子,看他三棍子打不出來一個屁的樣子,很想拿個撬棍撬開他的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