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員就在病床旁邊的凳子上坐下,靜靜的看著他。
“老師,我……”
陶詞張了好幾次嘴,都沒有說出一句有用的話,導員看著這樣子都替他著急。
“你要喝點水嗎?”
看他著急的嘴巴上都起皮了,導員很貼心的倒了杯水遞給他。
“我…謝謝!”
陶詞想說能不能把班會取消了。但是,面對在床邊端茶倒水照顧他的導員,就想到了她平時雷厲風行的做事風格。他怎么也張不開這個嘴。
導員看他喝了點水看起來好多了,于是順勢起身決定出去走走。
她還沒有走出病房門,就聽到陶詞著急的挽留聲。
“老師,我有話想對你說!”
導員:“……???”
她站在門口回過頭看著陶詞。
“我…老師,我…錯了!”
陶詞花了很大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怎么都不肯張開的嘴巴,吐露出了自己的真心話。
導員靜靜的站著,等待著他的下文。
果然,說出了第一句話,后面的話就好開口多了。
陶詞頂著發燙的臉頰,不顧形象的請求導員:
“我知道,我不應該一激動就把阮昕儀給弄傷了。我不應該為了吸引阮昕儀的注意力,就用阮昕優來威脅她。我不應該縱容李濤和張懷兩人對其他女同學品頭論足。我不應該用同一份檢討書來糊弄您。
我以后一定好好規范自己的言行舉止,給身邊的同學樹立一個正確的榜樣。如果有需要,我也會好好規勸身邊的同學。
請老師再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我不請求老師取消班會,我只請求老師給班會換個話題或者從另外的角度切入。
老師,我真的知道錯了!”
導員終于被他這馬馬虎虎還算像個樣子的連聲保證拉住了將要邁出去的腳步。
她收回邁出去的腳步,轉身走進房間順勢帶上了門,坐在剛剛坐過的地方不言不語的看著陶詞。
陶詞被導員這默不作聲的態度搞的有那么點兒摸不著頭腦。
導員怎么沒有反應?
難道是剛才的道歉沒有完全表達出我的誠意?
還是我哪個點沒有說到位,導員不想理我?
或者是我的表態有問題?
他眼珠子轉了又轉,急的剛剛喝下去的兩口水都變成了額頭上的一層薄薄的汗水。
“老師,我保證以后一定以您的命令馬首是瞻,您說往東,我絕不往西。您讓我追狗,我絕不去攆雞!”
說完這句話后,陶詞差點就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他悄悄的緩了口氣,壓下嗓子里的癢意,接著信誓旦旦的對著老師繼續表態。
“還有,我下次見到阮昕優同學和她的姐姐阮昕儀,就立馬給她們倆道歉。
我以后一定約束好身邊的人,讓他們不要再胡言亂語!”
說完他期盼的等著導員的回應。
導員終于等到了意料之中保證,但是她還得想想班會的事情要怎么辦,不能因為一個學生的問題就說開會就開會,說取消就取消。
正當導員的思維已經發散到其他地方去的時候,陶詞此刻敏感的神經卻已經緊繃到了極限。
他看導員還是不松口,還以為導員非要拿他開刀。他這下子真的慌得要死,甚至有點小絕望。
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誰能告訴我,現在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