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昕優本想說‘要不是她在夢里夢到了讓她操心這操心那的阮昕儀,讓她時刻不敢松懈自己進步的腳步,害怕哪天阮昕儀惹了了不起的大事她擺不平’。
結果,話到了嘴邊她又轉了個彎,說起了這次的事。
她記得她以前問過爸媽,她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嗎?她的父母以為她想要個伴兒還積極的備過一段時間的孕,后來,發現她只是單純的好奇,并沒有特別想要弟弟妹妹的沖動,這才將備孕的事情作罷。
半月前她和阮昕儀一起睡的那個晚上,她感覺過得像做夢一樣。好像夢里的她真的給家里發了視頻,父母還因為見到阮昕儀跟她長得差不多的臉,而差點喊錯了人。
她的手機里也確實有給家里人的視頻通話記錄,但她感覺不是很真實。
同一個姓氏,同一個排序、同一張臉的兩個人,竟然不是親生姐妹?
她不得不在心里感嘆,緣分真是個奇妙的東西!
阮昕儀看著被婚姻摧殘的老氣橫秋的‘妹妹’,就這樣靜靜的開著車,往風景宜人的方向駛去。
她現在只是一個傾聽者,一個安靜的司機,一個可以讓她傾吐真話的‘知心人’。
“姐姐,你真的不是爸媽的孩子嗎?”
阮昕優呆呆的愣了好一會兒神后,突然開口問道。
“你覺得是嗎?”,阮昕儀不好現在告訴阮昕優她是她的一個意念,一個精神體。只好反問阮昕優。
“我覺得……除了眼神和氣質,我們幾乎長的一模一樣,分明就是一對父母生出來的!”
阮昕優聽到阮昕儀的反問,幾乎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阮昕儀側過頭看著副駕駛上坐著的人有點驚訝的不自覺的勾唇笑了。
她的心里似乎有股暖流漸漸的朝著四肢百骸流去,整個人都暖洋洋的。
她就是她,她也是她。在某種意義上阮昕儀是阮昕優,阮昕優就是阮昕儀,她們之間密不可分,又形同姐妹……
不不不!阮昕優和阮昕儀本來就是同父同母的姐妹花呀!就像天地萬物一樣,一陰一陽,一黑一白、一明一暗、一冷一熱,皆是定數。
“我們找個時間回去一趟吧?我要把你介紹給我爸媽,我要把你搬進我家的戶口本里!
以后,我們就是名副其實的一家人了,我以后就有一個金牌律師做姐姐了!
怎么樣?你覺得我的這個提議好不好?”
阮昕優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一樣,懶洋洋的靠在靠背上的身子一下子直了起來,側過半邊身子,對著阮昕儀手舞足蹈的說。
“不怎樣!坐好!”
阮昕儀有點好笑的看了一眼快要貼到自己身上來的阮昕優,果斷的拒絕了她不太合理的設想。
并用左手握好方向盤,用右手把快要將腦袋枕在她的肩膀上的阮昕優推回了原位。
“對于很多家庭來說,胡亂認親對自家的各個方面都有影響。
況且,你的父母當時生產的時候只生了你一人,你讓她們突然間再認一個跟自己女兒非常相似的人當女兒,會讓她們有種自己是不是真的丟失了一個女兒的錯覺,還會有種以后要替別人養孩子的焦慮感。
我們都是成年人,要學會站在父母的角度上考慮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