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幾人匆匆加快了腳下的步伐,把手里的繩子拉的又直又緊,身后的人也時不時的被他們有意無意的拉的一個趔趄加一個趔趄的,跌跌撞撞的往下沖。
有時候,這幾個花臂男還會一不小心直接被他們的力道拉的因為慣性跑到幾人的前面去。
等悶悶的拳打腳踢的聲音從上面傳下來的時候,阮昕儀也收了腳下的力道,不顧手下花臂男的掙扎,直接拉著繩子就把人欻欻的從樓梯上刷了下來,也不再拎他的后脖頸了。
那男的一會兒腳朝下往下滑,有時候身子斜斜的向下沖,有時候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腦袋往下連帶著下半身一起向著旁邊的墻角或者欄桿上撞去。
每到這個時候,阮昕儀就會把繩子向著另一邊拉一拉、緊一緊。花臂男沒有感受到腦袋上傳來什么疼痛感,受驚嚇的心臟這才恨恨的收了回去。
等阮昕儀跟上大家的時候他們已經走到了5樓。跟幾個正要上去接應他們的迷彩小哥碰了個正著。
阮昕儀把手里的14個被他們綁來的人,交到前來接應的人手里。又把綁著三個花臂男的繩子的另一頭也交了過去。
她數了數人數,又看了看大家的臉。沒錯,跟陳隊發過來的特征都對上了。
但是,……總感覺自己好像忘記了點兒什么!
“咦,這個人的下巴都磕破了,嘴巴上的膠帶上怎么一點灰都沒有啊?”
一個迷彩小哥驚訝的看了一眼躺在臺階上七扭八歪的花臂男,小聲的嘟噥道。
另外幾位迷彩小哥看了一眼慘兮兮的花臂男,又看了看順著臺階排成一列的14個人。
這些人都揉著自己發軟的腳腕,捶打著有點打擺子的小腿。好像那小小的聲音他們一點兒都沒聽見一樣。
“先撤吧,陳隊還在下面等著呢!”
幾人看大家都灰頭土臉、面色發白的樣子,一個小哥上前拎起滿身都是疙疙瘩瘩的肌肉的花臂男,牽起他身上的繩子對另外幾人說。
幾人意見一致的點點頭,護送著大家繼續往下走。
看著花臂男的阮昕儀也終于腦袋里靈光一閃,想到了那個被鸚鵡小姐定住,又被她一手刀砍暈的‘黎晨輝’來。
她顧不得那么多,轉身一步幾個臺階的往上跑。
來接應她們的迷彩小哥都沒來得及喊住她,她就已經消失在了上一層的拐角處。
“這……她怎么又上去了?”
“是啊,她的妹妹不就在這里嗎?難道她忘記帶什么東西了?”
“不應該啊!”
“陳隊讓重點保護的人跑了,我們怎么辦?”
“要不要追上去看看?”
……
眾人揣著滿滿的疑惑跟隨大部隊往下走,迷彩小哥們則思考了兩息后,派了兩個人快速的跟了上去。
阮昕儀現在雖然又累又餓又渴,但是身體的不適感卻沒有剛醒來的時候那么強烈了。
眼睛雖然還有點兒疼,但是正常視物也已經沒有任何問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