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隊笑呵呵的喝了一口茶,還細細的品味了一番后,這才如夢初醒般笑著對老者說:
“書記說的哪里話,小孩子嘛年紀輕性子烈,犯點兒錯在所難免。
要是我們做大人的一上來就不分青紅皂白的一棒子打死,恐怕要傷了孩子們的心了。”
他頓了頓又喝了一口茶后,慢悠悠的接著說:
“況且,這次的事情本就不是昕優丫頭惹起來的,她也只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罷了。”
陳老沉著的臉色聽到陳隊的話后緩和了兩分,他放下杯子好奇的看著陳隊問:“受害者?怎么回事兒?”
怎么回事?還不就是癡心女子負心漢的故事嘛!
但是,咳咳!明面上的話可不能這么說。
于是陳隊沉吟了一瞬,對著于、郝兩位警官說:“案子最近進展到哪一步了,你們倆給沈書記介紹一下。”
于是一直像個木頭樁子一樣站在墻根處的于、郝兩位警官分別上前介紹了一下案子目前的進展。
“……我們目前查到陶詞通過看守所里刑滿釋放的人員往外傳遞消息。
聽值班的獄警說,他們好像提到了什么裸照和制造車禍然后把人賣到什么地方去。
還說下次再有什么買賣他們再聯系之類的。”
砰!
于警官剛剛匯報完成,就聽到了坐在上首的沈書記憤怒的放下茶杯的聲音。
本來還有點兒犯迷糊的阮昕儀也被沈書記的舉動給嚇了一跳。
而剛剛知道眼前的沈書記跟阮昕優有關系的陶詞,則是默默地當著隱形人試圖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現在聽到于警官的話,他不禁嚇得冷汗涔涔。
他們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這件事只有他和那個叫汪林的二流子知道。
他們商量的時候都是避過人的,那個汪林五天前就出去了。
這…難道是姓汪的倒戈反水?
他現在可怎么辦啊?
要是知道阮昕優有這么厲害的一門親戚,他完全可以廢物利用一番的,怎么能先把人給得罪死了呢!
陶詞整個人都濕噠噠的,臉上的汗水欻欻的往下掉。兩條腿也不聽使喚的打起了擺子。
得虧他的背后正好靠著墻,要不然他現在不得好好的在平地栽個大跟頭啊!
現在,被沈書記突然散發出來的氣場一嚇,他整個人更是縮頭縮腦的不敢言語,恨不能像烏龜似的把自己的全身上下都縮起來。
“真是豈有此理,無法無天!”
沈書記像是極力克制了好一會兒后,這才壓住了胸中的熊熊怒火對著陳隊說道。
說完后他站起身,“既然你們把事情已經按照流程做的更好了,我也就不打擾了。
我這外甥女一向膽子小,這次怕是嚇壞了,我得把人帶回去好好的安慰一下。
陳老,您先忙著!”
說著陳隊和沈書記兩人握了握手,然后帶著阮昕優出了陳隊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