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種東西都是未知的,要是被它們給傷到,估計想找解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在老太婆的幔帳頂上的這些個符啊篆啊的東西,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作用?
萬一這些東西是凝聚什么力量的,那她豈不是要直接交代在這里了?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動腦筋的時候時間總是短暫的。
在阮昕優在外面心急如焚的看著像游魂一樣一個個都沒有睡醒,連自己要干嘛都不知道的這些下人的時候。阮昕儀在心里已經想出了很多意想不到的意外出來的時候,她的逃跑路線了。
阮昕儀無意識的晃動著手里的匕首,那些小眼睛東西一直盯著匕首刀尖上的蠱蟲。
她試探著輕輕的松開了一點點力道,就看到那些小眼睛東西往蠱蟲所在的地方又悄悄的移動了一些。
她試著左右搖擺匕首,那些小眼睛東西一動不動。床上的其他東西也沒有什么異動。
難道,這些東西只是對老太婆身上的蠱蟲感興趣?或者說它們也有可能是對老太婆身上的血肉感興趣?
這東西以后不會轉移到別人的身上去禍害其他人吧?
阮昕儀的心里琢磨著現在突然在腦海里出現的問題,用余光像幔帳外的天色瞅了瞅。
又過了幾分鐘后,外間灑掃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下人走動的聲音也一步一步像是踏在了阮昕儀的心尖上。
在外面的丫鬟剛剛站定在房門外要說話的時候,阮昕儀又重重的把匕首往老太婆的皮肉里面扎了扎,把那個已經不會動的蠱蟲直接豎著從中間斬成了兩半。
然后,她快速的松開了手中的匕首,一個閃身就從幔帳里沖了出去,站在了阮昕優的身邊。
下一秒,兩人又快速的進了屋里把那個在小圓桌上趴著打盹兒的老嬤嬤也給架了出來。
她們把人剛剛拖到房門口的時候,幔帳里突然冒出了一股黑煙,接著像是哪一張符紙突然著了一樣,幔帳的頂上突然亮了起來。
里面的小火苗在黑乎乎的屋里面,顯得格外顯眼。
阮昕儀和阮昕優顧不得那么多。從里面把拴著的門打開以后,把那個丫鬟和老嬤嬤一起弄到了門外的臺階上。
然后又返回去把門從里面栓了起來,又快速的出來。
她們剛剛在空中站好舒了一口氣,抹了一把額頭上并不存在的汗珠,屋里就轟的一聲,又騰起了更大的一股黑煙,接著黑煙中夾雜著暖黃色的火苗,兩廂映襯間濃煙滾滾從窗縫里冒了出來。
阮昕儀見狀趕緊把阮昕優帶著又往外挪了挪。
等伯府的管家和各房里的老爺收到老太太的院里突發大火的消息,差人過來滅火的時候,陶老太太住的正屋早已經快速的被熊熊大火給包圍了。
東廂房和西廂房也被洶涌的火勢蔓延了過去。
一直迷迷瞪瞪不知今夕何夕的下人們終于像是被兜頭潑了一盆涼水一樣,清醒了過來。
她們大喊著走水了,然后拿著水桶、木盆、水瓢等工具從廚房里的水缸里和附近的水井里取水過來。
一桶一桶的潑在陶老太太的正屋里和他們自己的房間里。
遠處,幾位老爺也在旁邊慌手慌腳的指揮著下人快去救火。
但是,實際上真正在賣力救火的大概就只有四老爺之前留下的人和老太太自己的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