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哥看著像個小傻子一樣的小女子,壞心眼兒的沖著她吐了吐蛇信子,語帶哀怨的說道。
阮昕儀:“……?”
她見過暴力的海哥、兇狠的海哥、不可一世的海哥,還有痞里痞氣的海哥。但是,像一個委委屈屈的大狼狗一樣的海哥,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她微微睜大了眼睛,一臉驚奇的像看什么奇珍異獸一樣盯著海哥看了一會兒后,干笑了兩聲,語氣不自然的道:
“我還以為只有我們姐妹倆的經歷比較奇特,能夠有幸從那個小世界來到這個小世界,就算在那里已經死了,但是,我們還可以重新來過。
沒想到,海哥也不是一般人啊!”
好險!她差點就把海哥是跟過來跟她算賬的猜測給一嘴瓢就禿嚕出來了。
還好她的腦子轉的比較快,要不然,她不就是無緣無故的給自己樹敵了嘛!
阮昕儀的心砰砰砰的跳個不停,臉上的表情從不自然到無懈可擊只用了一秒鐘的轉換時間而已,現在那得體的笑容像是焊在她的臉上了一樣。
“行了!你也不用這么怕我!在那里我是身不由己才做了那種決定,走上了一條通往深淵的不歸路。
現在我們都死了,你的忠告我也還記得。有了新的環境和新的身份誰還樂意去過那種有今朝沒明日的見不得光的日子啊!”
海哥像是能看穿人心里的想法一樣,一下子就直擊要害了,倒把還在它的尾巴中間圈著的阮昕儀弄的有點兒不好意思了起來。
“你,準備金盆洗手了?”
一飄一蛇之間的氣氛靜止了一會兒,阮昕儀裝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欣賞著身邊的花花草草,眼睛卻悄悄的瞄著海哥的腦袋,猶豫著問道。
這個可是黑道大哥啊!盡管他現在有向善之心,但也不代表他就會立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
她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我已經金盆洗手了!”
阮昕儀心里的小九九在她偷偷觀察海哥的余光里,已經被海哥看了個明白。
他吐了吐蛇信子,一派輕松自在的模樣趴在草木的包圍中,對阮昕儀說道。
阮昕儀感覺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她剛剛好像是聽到了不得了的信息?
她抬起頭看著海哥,眼睛里那一抹審視的目光快速的閃了過去。
笑話!那種地方是他說退出就能退出的?大家可都指著他過活呢,怎么可能輕易的就放他走呢!
阮昕儀在心里不停的腹誹著,眼睛卻還是停在她眼前的小花花上。
“我在你們遇難之前,就已經在準備著退出了。可是,天不遂人愿,隊伍里出了幾個叛徒,在我正式準備金盆洗手的那天,被對家給包抄了。
為了擺脫躲躲藏藏、不敢見人的日子。我就把大家的據點都一起送到了警察的手里!”
海哥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一樣,趴在地上沒有一分大佬的氣勢的將他的故事娓娓道來。
而阮昕儀卻聽出了其中的危險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