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生怕自己說慢了落在了對方的后面。
這爭先恐后的架勢,配上他們說出來的話。
洞穴里一下子就只剩下了他們倆涕泗橫流的聲音。
聽著他們講出來的這一樁樁一件件的腌臜事兒,把在一旁看戲的海哥都聽得身體直往上豎。
阮昕儀的臉色也越發變得陰沉又恐怖了起來。
她有點兒后悔了,她剛剛為什么不讓那幾個鬼將把這倆禍害給直接帶走呢!
真是失策了!不知道她現在喊他們過來還來不來得及?
等這倆人說完了他們跟那個老道士的交易的時候,阮昕儀就像一顆極速飛馳的流星一樣,迅速的去了他們第一次進去的那個藏了很多瓶瓶罐罐、壇壇碗碗的洞穴中。
阮昕儀用其他的碗里沉淀著的東西把罐子一一打開,放出了被禁錮在里面多年不見天日的魂魄。
其中,不僅有男女老少,還有阮昕儀自己和阮昕優,以及這個小世界里的五小姐、六小姐、二小姐,和尚陽伯府的幾位體弱多病了好幾年的小姐和少爺們。
等阮昕儀把瓶瓶罐罐都打開后,這個洞穴里已經飄不下那么多魂了。她只好組織大家去了海哥守著那兩人的地方待著。
他們男的和男的排成一排,女的和女的排成一排,然后靠著墻壁待著,本能的離長得有點兒嚇人,還時不時的吐著蛇信子的海哥遠遠的。
“你們都是哪里人士?都還記得嗎?是什么時候被那個道士抓過來的?在這里待了多久了?你們自己有印象嗎?”
阮昕儀見大家都非常拘謹的飄在一邊,有點兒怕生的樣子。
她率先打破了洞穴里的沉寂,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出來。
這里飄著的人有的是神思正常的,有的是不知今夕何夕,自己又是何方人士的?
阮昕儀只好把京都城里的人都先分出來單獨飄了一列,又把京都附近的人分出來飄了一列,接著是大黎其他州府的人飄了一列。
還有,鄰國的人單獨一列!!!
好家伙!這個老道是真能跑啊!他不僅把大黎的百姓給禍害了,還把山高水長的鄰國人也給弄過來了。
這!阮昕儀神色復雜的看著一排鄰國人,都不知道該說點兒什么好了!
這,這么多人他們一人一蛇要怎么才能把人都不出一點兒差錯的送回家呢?
這可是一個有點傷腦經又工程量有點兒大的問題啊。
最主要的是大黎國土幅員遼闊,阮昕儀自己也才堪堪走過了兩個州府而已。
這其他的十幾個州府,她是在地理志上看了一些才有一些淺之又淺的了解而已。
這,她一個路癡去做這樣一件事情,她是真怕把自己丟在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里去。
于是,阮昕儀沒辦法她又在心里默默的念起了一黑一白兩個影子。
她的心念剛剛動了動,還沒等她有其它的動作她周邊的氣溫一下子就降低了好幾度。
阮昕儀看著眼前一字排開的黑白影子和幾個鬼將,表情有點驚愕的看著大家。
“你們,怎么都來了?”
阮昕儀沒經過大腦的話直接沖口而出,配上她的小表情,剛剛急吼吼出現的一排鬼將都直接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