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這些鳥的食物里加了少量的毒藥,它們的糞便和肉質經過半年的進食也慢慢的跟一顆毒藥無異了!
我們只要在適當的時候,把這些鳥兒放出去,就可以抵得上千軍萬馬。
等他們的用處沒有了,我們還可以散播它們肉質可口、可延年益壽的消息,相信應該有不少京都城里的貴人們會爭搶著來買。
那么,我們到時候就可以真的不戰而屈人之兵了!”
一個聲音聽起來刺耳至極又沙啞至極的人介紹道。
接著就響起了另外一個人略顯滿意的聲音:“嗯,干的不錯!過幾天跟大黎的談判就看你的了!”
“大人放心吧!這點兒小事兒,小的一定把它干的漂漂亮亮的!一定不會辜負了大人您的看重和栽培的!”
那個難聽的聲音非常狗腿的保證道。
“嗯,就這樣吧!等談判贏了,你的夫人和孩子我都會給你平平安安的送回你家的!”
男人說完就往阮昕儀她們身邊的一個暗道的方向走了。
那個說話聲音怪異的男人則是繼續點頭哈腰的說著‘恭送大人!’之類的奉承話。
直到目送那個男人走了,另一個男人這才非常不屑的換了一副嘴臉和音調,直直的往阮昕儀旁邊的石頭上狠狠地吐出了一口痰。
“呸!什么玩意兒就要求老子給你干這干那的!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到底是個什么貨色?不就是一個通敵賣國的國賊嗎?
囂張,老子倒要看看你能囂張到幾時?
不就是一個妓子生的快要死了的病秧子嗎?直接弄死了她們娘倆,說不定大家都要感謝你讓她們脫離苦海了呢!”
阮昕儀聽著這個人的話,心里頭感覺有點兒五味雜陳。
這個人身上有種,夢回現代的非常高漲的全民愛國主義情懷的一個縮影的體現。
本來以為他是個壞人,但是扒下壞人的那層皮他竟然是個好人……
這個人有點兒難評!不知道他是只有目前表現的兩張皮,還是另外還有別人不知道的其他皮?
阮昕儀的思緒隨著男人罵罵咧咧的把那些似鳥非鳥的東西給招回來,并且直接下了藥毒死后,慢慢回籠。
她看著那個人一臉平靜的走到了一個火堆邊,又看著他從身邊雙手捧出了一件半新不舊還沾了些洗不干凈的血跡的小衣神情呆滯。
他怔怔的看著那件小衣好一會兒以后,突然一滴淚在火光的映襯下模模糊糊的滴在了淡粉色的血跡上。
接著嗚嗚咽咽的聲音就從那個男人強忍著的唇齒間溢了出來。
男人額頭和胳膊上的青筋在他的情緒中一鼓一鼓的,像是有什么威力巨大的巖漿要沖出皮膚一樣。
好在,這個男人的情緒并沒有失控多久。
他生生的忍下了這一份即將生離死別的痛苦,然后眼神堅定的掃視了這個山洞一圈后,從另一條狹小的通道口鉆了過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