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昕儀把手里蛻了一層皮的石頭收了起來,又飄向了地上的那人。
在那人身邊蹲下,她探了探那人的呼吸和脈搏,又用小火苗裹著自己的手把那人的褲腳往膝蓋上方提了提,那人瘦的只剩下骨頭的腿就這樣呈現在了大家的面前。
看著這樣子的……,阮昕優的心情突然有些復雜。
以前他對自己做的事情是那么的過分,自己竟然還對他生出了一絲憐憫之情!
自己,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啊?
阮昕儀看著這樣子的這個人,心里反而毫無半點波瀾。
孽是自己造的,果是自己釀的,酸甜苦辣也是自己嘗的。
因果因果,有因才有果!
鑒于,他目前的氣息雖然弱,好在桎梏他的東西已經被她們給解除了,他如果真的是禍害的話,應該還能活很久吧!
阮昕儀和阮昕優對了對眼神,阮昕儀直接把他放在了已經熄了火的灌木旁邊,讓他在差點弄死他的地方重活一次。
他要害她們,她們卻在關鍵時刻救了他。
世間的事情還真的讓人沒有辦法用蒼白的語言來形容。
看了一眼灌木旁邊的人后,她們一起飄向了東城門的方向。
在城墻的墻根里她們明顯感覺到空氣里似乎有什么東西散開了,原來的那股令人不適的感覺也慢慢的消失了。
阮昕儀用自己的小火苗靠近那些壇壇罐罐,發現之前在那些壇壇罐罐周邊的屏障已經沒有了,她輕而易舉的就探查到哪些罐子里面有那種蟲子,哪些罐子里面空空如也。
她嘴里念叨著什么,一會兒過去那些壇壇罐罐的上方出現了一些像小人一樣的小火苗。
它們一個個的爬上罐子用‘小手’敲敲打打一番后,有些會吭哧吭哧的撅著屁股把罐子的密封口給揭開,有些則是蹦蹦跳跳的去下一個罐子上繼續重復剛剛的動作。
那些被揭開口子的罐子會在第一時間被阮昕儀用指尖飛出的小火苗給封口,然后小火苗就在壇子里面大殺四方。
阮昕儀只是動了動手指頭而已,那些有問題的壇壇罐罐就被處理的跟原來的空壇子一般無二了。
阮昕優和關太夫人則是全程看著阮昕儀慵懶的坐在墻頭上欣賞著每天都不一樣的月色。
東城門周邊的壇子解決完了,她們又順道的去了南城門。
剛剛在那邊干完活兒被收回來的小火苗,又吭哧吭哧的撅著屁股開始了第二輪的‘解封任務’。
阮昕儀則是在各家各戶的墻頭上挨個的巡視了過去,把那些因為在城門周邊逗留而沾染上的氣息給一一用小火苗給燒了個干凈。
底層的老百姓本就過的不甚如意,如果因為在無意間沾染上的晦氣而讓家里過得更加艱難,那豈不是嗚呼哀哉了嘛!
阮昕優和關太夫人看著阮昕儀一點一點的幫助老百姓,偶爾遇到魂魄似有若無的游離在外的情況,阮昕優也會用她的方法把那些魂魄給送回到她們自己的身體里去。
有時候關太夫人也會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幫那些飄飄忽忽的生魂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