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昕儀首先想起來的是清晨在車里感受到的氣息。
接著,她又在心里默默的計算了一下她這一路走來結識的動物和朋友。
額……似乎、好像、大概、可能!她并沒有什么關系非常好的朋友。
那……她把誰給忘記了呢?
阮昕儀皺著眉頭想了想,似乎是……一只鳥?
可是她突然間就想不起來那只鳥長什么樣子了?
阮昕儀看了看在前面的涼亭等著車隊的阮昕優和關太夫人,她從馬車頂輕飄飄的往路邊的林子里飄了過去。
待她在林子上方巡視了一圈,感覺沒有什么危險,也沒有什么可疑的人。
然后,她就落在了一個不高不矮的樹干上,把狼王和山君都放在地上讓它們去林子里撒歡找食物了。
而她摸著空著的手腕輕笑了一聲,在樹干上歇了歇后,就往周邊方圓十里內飄著探起了路。
她們的第一站還是老規矩,把京都城周邊的商戶先巡查一遍。
于是,在阮昕儀她們幾個的暗中保護下,去西北的第一站她們一直都很順利。
她們在臨近京都城的小縣城里的商鋪后院落腳以后,已經又過了近三個時辰。
看著這里明顯比京都城里潦草一些的居住條件,阮昕儀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她好像把小鵡給忘記在了海哥的老巢所在的那個林子里了。
額,這都過去了整整一天了,小鵡在那個林子里還好嗎?
阮昕儀意識到這個問題后立馬就跟阮昕優和關太夫人說了一聲。
她獨自按照這個縣城和那個林子的直線距離飄了過去。
在林子里找到小鵡的時候,它已經在用它那造詣極高喊啞了的嗓子在林子里面唱‘小白菜呀!地里黃呀!兩三歲呀!沒了娘啊……’。
阮昕儀本來還有些愧疚的,此刻看到小鵡的精神狀態她突然又有些想笑。
不愧是一只掌管著那個幻境的鳥啊!
在什么樣的環境下它都能自娛自樂,自己給自己紓解情緒。
在看看周邊林子里的小動物……
額,你還別說今天的林子里似乎是格外的安靜,安靜到小鵡的歌聲都有些不同尋常了。
阮昕儀在周邊探了探發現了幾個鬼鬼祟祟的人藏在靠近小鵡十米左右的一個茂密的草叢里。
他們的手里一人拎著……漁網的一頭,眼睛還像盯獵物一樣死死的盯著小鵡的方向。
那只傻鳥還在拼命唱歌引起對方的注意。
這……阮昕儀都有些懷疑她要是晚來一會兒,鸚鵡小姐會不會就已經被這幾人給抓捕成功了。
說不定,它運氣不好的話還會被送進達官顯貴府邸,成為一只被關進鳥籠子里的觀賞鸚鵡,也或者已經成為了別人討好上級的玩物了!
阮昕儀密切注意著周邊的動向,這林子里怎么除了小鵡一只小動物都沒有啊?
這不太科學吧!
就憑著這幾個人那三腳貓的功夫,也不能把林子里所有的動物都給弄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