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自己身上都沒有這種最低級的防毒蟲的草藥了嗎?
巫師慌忙翻找自己身上的幾個口袋。只可惜,他現在真的如愿了。
他隨身攜帶的那些草藥早已經被他剛剛強行一次又一次的攻擊小結界,試圖打開結界的時候被小火苗一點一點的燒的精光了。
而那些藥粉也被小火苗后面到來的水流給沖的到處都是,一點作用也起不了了。
他現在全身上下除了被燒的一綹一綹的衣裳可以勉強避體外,已經沒有什么可以護身的東西了。
在他驚駭的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那幾條小蛇已經很不留情面的直接上了他的身體,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大大小小的牙印和它們身上各不相同的粘液。
巫師想要把這些小蛇從自己的身上給扯下去。只是,在學會這門不得了的本事之前他還是一個特別怕蛇的人。
走在路上看到長得像蛇一樣的棍子他都會嚇得退避三舍。
現在,他只能閉著眼睛,雙手不停的在自己的身上胡亂的扒拉著。
待幾條小蛇看準他張開的嘴巴和臉上的其他小洞,想要鉆進去的時候,巫師還沒有察覺到即將等待著他的報應。
那些被他弄到這里供養毒蟲的普通人也是這樣,被他煉制的毒物從身上的空洞里鉆進去一點一點的開始啃食他們的身軀和血肉,直至他們被那些毒物活活弄死。
當然那些毒蟲也并非自愿被這個巫師驅使,它們也被迫吃了不少不能吃的東西,這才變成了巫師想要它們變成的模樣。
所以呀,這個巫師是平等的得罪了多個物種的生物。并把方圓百里的毒蟲都給霍霍的只剩下了一群沒長成的小幼苗。
在這種情況下,他要么活得好好的,讓那些幼苗沒有報復他的機會,要么就只能被那些被他禍害的生物的下一代集體復仇了。
眼下他面臨的就是這種場景。
只見,在這個巫師還在閉著眼睛躲避這幾條小蛇的時候,從帳篷的四面八方密密麻麻的進來了不少千奇百怪的毒蟲小幼苗。
阮昕儀早已經預料到了這一幕,她在它們進來之前就趕緊飄在了半空中,遠離了剛剛坐著的地方。
但是,那一小片地方還是在一眨眼的功夫間就被那些小東西給占領了,并且從外面涌進來的數量越來越多,多到有幾個鬼將都悄悄的來這個帳篷的周圍過來圍觀了。
老道士給別人下的咒、毒和蠱基本都是用他的心頭血做引子才完成的,所以要想救下別人,這個巫師就必須盡快的離開這個美麗的世界。
那么,他現在的這種死法無疑是對大家都好的一種慰藉了。
巫師只感覺身邊的氣息好像有了一點點變化,自己的身體在某一個瞬間似乎也變得有些不太對勁兒了起來。
但是對于一個人本能懼怕的東西來說,其他的東西來了都得是弟弟。
于是,在其他的毒蟲小幼苗鉆進他的嘴巴和鼻孔之前他還算勉強淡定。
在其他的小幼苗鉆進他的身體的那一刻起,他的身子一下子就僵在了原地,下一秒他就開始不管不顧的在小結界里面蹦蹦跳跳的試圖把亂七八糟的毒蟲從他的身體上甩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