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剛剛在老者的那個茅屋里打坐恢復了一些,但是這具身體還是很弱。
在這個小廝熱情的邀請阮昕儀這個便宜侄女去里面的屋里歇歇腳的時候,阮昕儀欣然答應了。
還挽著小廝的那身粗布麻衣‘叔叔!叔叔!’的喊的無比自然。
阮昕儀就這樣被那個小廝給騙到了一個雅間里。
期間,阮昕儀還像個沒見過什么世面的土包子一樣,在進入待客的那個樓層的時候發出了驚嘆的‘哇’聲。
把小廝給笑的就差馬上把她給賣掉了。
結果,阮昕儀接下來竟然還站在二樓的窗口向下看了看,在看到剛剛一直往她身邊湊的那些人的時候,阮昕儀還‘傻乎乎’的沖著那些人都一一揮了揮手。
底下的那些人都咬著牙仰著腦袋看著這個小姑娘,眼里的不甘就快要溢出來了。
而還有一些正直的大戶人家的管家和嬤嬤看到這一幕,則是替這個小姑娘不自覺的捏了一把汗。
還有些下人打扮的人則是一陣的幸災樂禍,眼中像是有一種我是下人,你一會兒以后也是下人,說不定連下人都不如的暢快感。
阮昕儀把這些人的情緒都盡收眼底,然后在這個小廝的哄騙下轉過了身,往里面的雅間里跑去。
有一部分人都惋惜的看著阮昕儀離開的背影搖了搖腦袋。
小廝臉上的笑容從尷尬到阮昕儀很聽話的高興,真的是變換自如。
有幾個路過的管事都贊許的笑看了他幾眼。
待進了那間屋里以后,那幾個在各處忙碌的管事這才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專心干自己的事情。
而房間里的這個小廝就不那么好過了。
他直接被牛淮和馬奔身上刻意散發出來的氣息給凍的一個激靈,又被老黑和老白兩個老鬼直接控制在了原地。
他整個人都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保持著金雞獨立的樣子立在了阮昕儀的身邊。
阮昕儀則是看了這個小廝一眼,然后自顧自的走到了擺滿了瓜果點心的桌案邊上,用盡了小短腿的力氣,這才仰著腦袋勉強看見這個比大家平日里用的桌案略微高一點的桌案上面擺放著的東西。
阮昕儀瞅了瞅桌案上的東西,她之前只喝了兩口老者那里的茶水的肚子一下子就開始唱起了空城計。
那個小廝現在站著的方向正好對著阮昕儀,他看著阮昕儀的動作、眼神和那咕嚕嚕叫的正歡的肚子,眼中有一抹懊惱和狠厲一閃而過。
阮昕儀歪了歪腦袋,朝著虛空之中看了一眼,這個房間里充滿了的冷氣一下子就縮小了范圍,就只有這個倒霉小廝的周身有。
阮昕儀這里一下子就熱了起來。
而他剛剛進來就被禁言了的嘴巴也在這個時候被老黑和老白給解開了。
小廝驚訝的感受著自己不能隨意動彈的身體,瞳孔深處狠狠地震了一下。
難道他今天這是踢到鐵板了?
不對呀!這個小丫頭明明就是孤身一人來這里的,她也看起來沒有什么自保能力的樣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