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紀身上就有這么多的傷痕和病痛……
阮昕儀只能一邊心疼她一邊又默默的繼續堅持多練個一兩遍,讓這具身體多出幾場汗,把身體里面這些年積攢下來的寒氣都往外逼一逼。
時間過得很快,三天時間簡直是一晃眼就過去了。
牛淮和馬奔還真的帶來了這具身體的消息。
只是,令她意外的是:這具身體的家庭情況還真的跟她有意無意的引導下,大家的推測出來的幾乎八九不離十。
阮昕儀煩躁的用自己細小的手指撓了撓自己有些干澀的頭皮,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好?
自己又不是什么烏鴉嘴轉世,怎么隨口編個故事,就直接成真了!
這……也太離譜了吧!
阮昕儀忍著自己胸腔內翻涌的情緒,繼續聽著牛淮和馬奔了解到的情況。
“……那個女人為了顯示自己對男人深深的愛戀,竟然把那個男人在外面的私生子領回了家,甚至私生子的日子過得比府里的哪一個主人都優渥。
幾年后,外面的那個不愿意回來當妾的女人又生了一個女兒,女人怕自己的丈夫徹底被那個外面的女人拴住了心神,又把那個女人的孩子接到了自己的身邊養著。
不知道是誰說的養恩總比生恩大,這個女人聽了也信了,就把自己剛剛生下的女兒直接給奶娘養,而那兩個孩子卻直接每日里圍在她的身邊打轉。
現在,那兩個孩子都慢慢長大了,那個大的都已經十四歲了,府里又開始流傳是那個女人不讓外面的女人進門,這兩個孩子才沒有親娘在身邊的。
于是,女人自己的女兒就被那兩個孩子連同府里的下人按著收拾的只剩一口氣兒的時候,趁著倒夜香的過來,那倆小孩指使那個女人身邊的下人把人直接塞進了一個空桶里。
等倒夜香出了城門,那個外室又拿錢給幾個混混,讓混混把這具身體直接丟到了亂葬崗里。
那幾個人本來就是偷雞摸狗、無惡不作的主兒,現在有跑個腿就能拿到錢的活計,他們當然會做,并且會做的非常好。
于是,他們把人送到亂葬崗后,還在里面溜達了一圈,將里面逛了個七七八八,這才又把這具身體挪動了好幾次。
把人安頓好,把身上外祖偷偷給的值錢的東西和象征身份的玉佩等物都給收走,這幾個人才高高興興的回去問那個外室要尾款了。”
牛淮和馬奔一邊說一邊看著阮昕儀的神色,說完了還緊張的搓了搓自己的手。
阮昕儀從這些情況中愣了好久,這才問道:“她……身體上的舊傷也是那倆孩子弄的?”
牛淮和馬奔好好的打量了眼前的阮昕儀一眼后,眼神在她身體上露出來的肌膚上滑過,心情復雜的說:
“大部分是的,還有一小部分是那個瞎了眼的戀愛腦娘聽信下人和那倆孩子的顛倒黑白給打的。
還有一部分是那倆孩子身邊的丫頭和小廝……打的。”
兩個老鬼都對那個一心只撲在男人身上沒有自我的女人感到齒寒。
她這么多年了就真的沒有察覺到她丈夫的心一直都沒有在自己的身上嗎?
這么多年他們之間只有這么一個孩子,她難道就沒有具體想想是不是這個男人有什么齷齪的小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