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遢男子對于秦思洋超乎常人的警覺,十分意外。
等了許久,荒原上寂靜得只能聽到風聲。
他知道,秦思洋已經跑遠了,遺憾地嘆了口氣。
“算了,還是問問被抓住的這個人吧。”
隨后看了胡蟬一眼,一道透明絲網從胡蟬的呼吸孔中迅速抽離,縮入此人的長袖之中。
“我問你,剛剛在那個古怪艙中的人是誰?”
胡蟬沒有回答,依舊靜靜地躺著。
邋遢男子愣了一下:“嗯?我不是已經松開了封住你嘴的絲線么?怎么不說話?”
胡蟬哼了一聲:“說不說你都得殺我,我有什么必要多嘴?”
這時,胡蟬的面罩被透明的絲網拆除。
準確來講,這面罩不是被硬生生扯開的。
而是由于與頭盔的連接部分損壞,之后才被絲線輕松拉扯。
透明絲線將面罩丟在一旁,露出護甲里的那一張病懨懨的蠟黃面容。
“我還以為你是個精明強干之人,沒想到居然是這副模樣。”
胡蟬的目光雖然虛弱,但是充滿了怨恨。
胡蟬因為被克里斯和金晟宇追殺,已經養成了出門就易容的習慣。
這個習慣,也讓他避免了被眼前這個未知敵人發現底細。
胡蟬確信,眼前的邋遢男子絕對不是普通人物。
如果看到自己的真實面容,定然可以認出自己澤世教圣子的身份。
邋遢男人哼了一聲:“你這個病秧子,以為你不說那人的底細,我就不知道了么?”
胡蟬依舊以沉默應對,目光之中的恨意與嘲諷蓋過了原本的虛弱。
“你不信?”邋遢男子雙手背在身后,大搖大擺地邊走邊說:“猜不出他的身份,我可以從你身上入手。”
“你一個給他打工的下人,居然都是序列等級五的能力者,而且還身穿四階護甲。那個古怪艙里的人,要么是商會會長的繼承人,要么是軍團司令的繼承人,要么是聯合政府那幾個高官的繼承人,不會有其他說法。”
別的話胡蟬可以當做這個人是在放屁,唯獨“打工的下人”讓他十分不爽。
“你怎么知道我給他打工?”
“如果你是主他是仆,他怎么敢丟下你自己跑路?”
胡蟬露出個不屑的表情,沒有作答。
邋遢男子又是一笑:“你只是反駁自己不是打工的下人,卻沒有反駁我的其他猜測,說明我猜對了。”
胡蟬面色凝重,但是心中輕蔑。
猜吧。
你這邋遢鬼使勁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