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活人才能還恩。”秦思洋擺了擺手,“趕緊走吧,早去早回。”
“是,秦總!”
秦思洋也沒等胡蟬離開,就感到眼皮開始打架。
昨晚為了跟段重舫和班定遠兩個掛佬斗智斗勇,他磕了好幾瓶提升精力的藥劑。
但這種藥劑都是透支自身,現在秦思洋已經感到了深深的疲憊。
“為了跟段學長建立良好關系,真是勞心費力啊。”
秦思洋暗暗感嘆一句,便蒙頭大睡起來。
不知睡了多久。
這一次,秦思洋夢見了自已的前世,回到了一個工作忙碌當牛馬的早晨。
在工位上,坐在辦公樓落地窗前的秦思洋,并沒有埋頭苦干、焦急工作。
而是端著咖啡,愜意地倚坐椅子上,沐浴著窗外的陽光。
不知道為什么,他感覺自已似乎好久沒有見過陽光了。
又不知道為什么,他感覺沒有比曬太陽更重要的事情了。
同事的算計,領導的斥責,老板的冷眼,與爽身粉一樣灑在臉上的陽光相比較,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叮叮叮——”
就在他享受陽光之時,電話鈴聲將他從前世的夢境又拽回了今世的現實。
秦思洋醒來,看著窗外墨色的夜空,嘆了口氣:“沒想到我居然會有一天,想要見到朝升夕落的太陽。”
他看了眼手機,是趙龍飛打來的。
“趙校長,這么晚了,什么事?”
“胡蟬回來了么?”
秦思洋掃了下一眼望到頭的房間:“還沒有。怎么了?”
“三合教教主烏利特·理查爾帶人來趙氏商會了。說他們的道衣護法維克多·理查爾以及十余名高級執事剛剛在第15區聚會時,被澤世教的人暗殺了。他要求馬上見到胡蟬對質此事。”
“他要見胡蟬?”
“嗯。我猜他來找胡蟬只是個幌子,應該已經知道在第15區動手殺人的有胡蟬。現在是要證明胡蟬不在趙氏商會里,具備作案嫌疑。”
秦思洋皺眉:“他怎么篤定胡蟬不在這里?”
“第46區剛剛殺人,烏利特就得到了消息,立刻來趙氏商會堵人。別說胡蟬了,就算是祝海峰,也不可能幾分鐘從第15區趕到第5區。”
“好像有點麻煩啊。趙校長,你能攔住烏利特多久?”
“攔不住多久。烏利特是教會的人,胡蟬也是教會的人。他們要商量教會的事情,我沒法插手。另外,這次烏利特還叫來了第5區的警察局局長、序列管理局局長和司法局局長,擺明了是趁著現在第5區人多,把事情鬧大,給胡蟬扣死罪名。”
秦思洋聽得眉頭緊鎖:“這么大陣仗?殺了個教會的護法而已,上次殺僧衣護法迪巴希不也沒人吱聲?”
“因為這次顧秘書長在。”趙龍飛語氣沉悶。
“如果顧秘書長在第2區,許多事都能模糊處理。可他就在跟前,所有事都得嚴格過秤。”
趙龍飛嘆道:“彼時殺人不償命,現在欠債得還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