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聲石頭裂開的聲響,石像便徹底崩塌,化作一地的粉塵。
死了。
毫無疑問,在場又有人出手。
一回生,二回熟。
眾人居然都有點習慣了。
兩次出手殺人,但從死相來看,出手的應當不是同一人。
擺明了告訴桓家人,看不慣他們的不止一人。
眾怒難犯。
楚驍昂悠悠道:“我一直以為桓家只盛產奇貨,沒想到還生產蠢貨。”
桓家的人咽了下口水。
一人壯著膽子道:“你們……你們是要合起伙來殺光我們桓家人么?!”
“想要殺光你們桓家還用得著這么麻煩?”秦思洋也沒了耐心:“我今天上午選擇袖手旁觀,你們桓家現在就已經尸橫遍野了!”
今天上午,在家主桓良的授意下,桓家人員與調查組發生了激烈沖突。就在桓家為沖動殺死調查組人員而感到懊惱時,他們忽然收到了一個行李箱。
行李箱之中放著厚厚的舉報材料,全部都與聯合政府的調查組人員有關。
有心人猜測過材料的來源,現在終于從秦思洋的口中得到了證實。
眾人冷眼旁觀上躥下跳的桓家。
就連跟秦思洋不對付的韓會之,也沒有在這個時候開口冷嘲熱諷。
聯合政府防各方勢力,甚于防川。
在座的人雖然家大業大,但是在聯合政府里卻說不上話。
只有個異軍突起的秦思洋,在還沒被聯合政府重視防治之前,跟幾個部長串聯了起來。
今天的事,如果不是司法部孫霖壽幫忙,桓家的災還真不好解。
尤其是眾人都知曉,聯合政府連續幫秦思洋造勢,有拉攏之意。
秦思洋仍舊站在他們這邊,更顯得難得與關鍵。
但桓家人沒有看清這一切,秦思洋也氣得連連搖頭。
在公開的場合交流時,大家往往話到舌尖藏半句。
并非是撒謊成性,而是說出去的話便是在眾人面前潑出去的水,再也不可能收回來。
話一旦說滿,即便這句話是對的那也會帶著三分刻薄,更別提錯了之后貽笑大方。
藏的半句,是在給自己留余地,同時也是在給別人留余地。
有余地就有緩和,有緩和就有體面,有體面就有下一次交談的可能。
但是,桓家人似乎不懂這個道理。
即便被殺了兩個人,他們還是不懂這個道理。
一件淺顯得不能再淺顯的事,居然要秦思洋把話講了個十成十出來,才能暫時壓住他們的邪氣,壓住他們那爭權奪利的念頭。
李天明幽幽一嘆:“命都要沒了,還忙著爭家主呢?天天對著這么一群貨色,難怪桓愷會投靠滅世教。”
張狂打了個哈欠:“換我是桓愷,估計也天天想讓世界毀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