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繼新怒而拍案,整個人面色通紅。
“礦業就是礦業!搞聯合礦業算什么?!”
桓齊哼了一聲:“什么叫聯合礦業?收益分紅,風險共擔,這就是聯合礦業!”
經歷了剛剛一番變故,桓齊的底氣便似芝麻開花節節高,儼然已經生出家主的氣勢。
桓齊冷眼瞥向王繼新:“王家主如果不想參加我們的聯合礦業,少出或者不出股份就是了,沒人會逼你。不論如何,我們桓家愿意接受秦旅長的建議。”
謝南云面色同樣難看:“聯合政府這一次,是想吃下一整個桓家外加半個庾家。桓齊,庾永游,你們把礦場都交給了聯合礦業,只剩下幾成留給聯合政府。聯合政府從你們庾家桓家拿不到想要的礦場量,就一定會調轉槍頭朝著謝家王家開火。聯合礦業這個主意,是在挖我們四大礦業的根基,以鄰為壑。”
“王家謝家沒有被邪教牽連,即便聯合政府要對你們兩家開火,那也是不知多久之后的事了,可我們桓家的災難就在眼前,斷頭刀已經貼在后脖頸上了!還說什么以鄰為壑?!”
桓齊輕笑一聲:“我堂兄桓愷的事發生后,我們桓家想要求著見你們另外三家,希望各位能幫幫忙。結果呢?連你們三家的門都進不去!嘿,四大礦業,當初干什么去了?!要不是庾家也跟輪回教有了瓜葛,同樣自身難保,你們王家謝家覺得唇亡齒寒,今天這個會能不能開成還要兩說呢!”
王謝兩家不語。
桓齊又道:“所有人都知道,第5區要亂起來了,安全區要亂起來了。三大商會都能分崩離析,我們四大礦業以鄰為壑又有何不可?!”
桓愷把話挑明,王繼新和謝南云也無法再多說什么。
至于聯合礦業,桓家庾家兩個在風暴中心的家族十分想要促成,而其他勢力也覺得這是個各方收益最大化的舉措。
所以也不管王家謝家的態度,直接在會議現場便開始擬定聯合礦場的規矩與條約。
王謝兩家迫于無奈,為了避免被聯合政府的怒火波及,搞得個家破人亡,也拿出了部分礦場投入聯合礦業之中。
在座的各方勢力,也成了聯合礦業的董事會成員。由于桓家拿出的礦產最多,桓齊便被推舉為董事長,負責聯合礦業的統籌經營。
庾家拿出的礦產排第二,庾永游則被選為副董事長。
王家謝家對于聯合礦業的事情并不熱絡,所以只是普通董事。
另外一個副董事長的位置,則給了聯合礦業的提出人——秦思洋。
秦思洋心里明白,他之所以能被一眾大佬推舉出來,并非是他這個點子多么驚世駭俗,而是大家擔心他抵抗不住聯合政府的糖衣炮彈,轉頭又投了聯合政府。
秦思洋,現在可不能倒戈向聯合政府!
所以,聯合礦業的副董事長,和趙氏商會副會長一樣,象征意義大于實際意義。
聯合礦業的事情論完,在座的人成為了利益共同體,接下來就該正經商量如何保住桓家與庾家。
對于這一點,在座的眾人意見也基本一致。
顧威揚親自去庾家,就是因為庾家跟輪回教的事情尚未有鐵證,需要他這個秘書長的威勢來逼迫庾家讓步。
庾永游也表現出了愿意破財消災的覺悟:“未納入聯合礦業的庾家礦場,都可以被聯合政府罰沒。”
麻煩的是桓家。
家主就是滅世教護法,剛剛還殺了兩個調查組的成員,顧威揚卻沒有發表進一步的指示。
這無疑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在聯合政府看來,沒有桓家活下去的理由。”魏如來道:“顧威揚該不會又叫庾劍云來滅門了吧?”
“庾劍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