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若愚道:“很麻煩而已?這話說得太樂觀了。你們平時太依賴于使用道具,早就疏于戰斗,這次可以說是十死無生。不過我有辦法,或許可以試一……”
桓家一人不屑道:“你個娃娃臉,名列西榮大二頭名,也不過是仗著桓愷的道具而已!囂張什么!”
“還以為你是家主兒子呢?現在桓愷是安全區的叛徒,你跟誰耀武揚威呢!”
桓齊倒是很想聽聽桓若愚的見解,卻因為正在全力維持防御,無暇多說什么。
更何況,他的家主之位本也不穩固。如果現在出聲幫桓若愚,恐怕這群自家人還要氣得跳腳,連他一起罵了。
眾人冷嘲熱諷,讓桓若愚的臉色也漸漸沉悶下來。
隨著桓愷引動的事情愈發猛烈,桓若愚在桓家的地位也越來越低,甚至都沒有參加下午的會議。
如果不是因為他姓桓,現在恐怕已經被排擠到安保隊去了。
桓若愚也不再想著說自己的方法,整個人木訥了下來。接著,桓若愚的五官迅速模糊,化作一堆黃泥,落入了腳下的磚瓦之中,消失不見。
“桓若愚呢?!他跑了?!”
“這個廢物,跟他爹一樣,家族的叛徒!”
桓家眾人罵了他幾句后,繼續懷揣著對強大敵人的恐懼,慌亂地訴說著并不可行的解局之法。
片刻過后,秦思洋的身旁聚攏出一個泥人,變成了桓若愚的模樣。
庾永游道:“桓學長,你怎么到我們這邊來了?”
桓若愚的小圓臉上滿是悵惘:“他們太吵鬧了。”
“桓家人固然都是短視之徒,但你說話建議之時毫無章法,被人擠兌也是應該。”秦思洋毫不客氣地數落了兩句桓若愚。
桓若愚雖然看著顯小,倒是不像孩子那樣容易生氣,反問道:“庾學弟說話比我難聽多了,你們不還是跟他在一起?”
秦思洋白了桓若愚一眼:“他爹也明著叛變了?”
庾永游不滿道:“叛變就叛變,沒叛變就沒叛變,你加個‘明著’是什么意思?”
“咚咚咚——”
幾人交談之際,滅世教之人又對桓家人展開了新一輪的攻擊。
秦思洋幾人瞧著不遠處的戰斗,都有些詫異。
他們瘋狂進攻聚成一團的桓家人,卻對自己這邊幾個少年完全不管不顧。
“秦哥,我怎么感覺這群滅世教的人,像是看不見咱們幾個似的?他們好像只打算殺桓家人,根本不理我們啊……”
胡蟬道:“當然是因為他們的任務只是殺桓家人。咱們這邊,一個楚家太子,一個趙家太子,一個庾家家主,一個安全區青年一代第一人,再加我一個圣子。要是真把我們殺了,追究起來他們也不好受。”
庾永游贊同說道:“這話胡圣子說得沒錯。別說他們不一定是滅世教,就算他們真是滅世教,跟我們動手也得惹一身騷。”
此刻,桓家人也發現秦思洋等人在一旁安然無恙,立刻求救道:“秦同學,咱們現在是同盟,你幫幫忙吧!”
楚霸星看了眼身旁的桓若愚,說道:“秦思洋,要不然我們離他們遠點吧,免得別人殺他們濺我們一身血。”
言下之意,是不管桓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