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撞痛了。
可她能說哪里痛嗎?
沈予歡被撞的有些七葷八素,強忍著去揉胸口的沖動。
“小叔?你,你怎的這么快就回來了?”
心里忍不住抱怨,可是把他喂得結實,怎么好似長成一身銅墻鐵壁似得。
隨即,沈予歡身子一僵,現在時節,兩人穿著分外輕薄,對方又是成年男子。
這般貼在一塊,整個人似乎都被他的氣息包裹了般。
沈予歡慌亂的往后退了一步,極力淡然的道:“沒事,沒事……”
轉而,又問道:“小叔此行可順利?”
臨風很是機靈的各自背轉了身。
突然的懷中溫香軟玉,正令裴梓雋腦中空白,渾身暗暗輕顫著。
可她的離開,讓他的心都仿佛空了一塊似得。
他眸色晦澀莫測。
下一瞬,他借著不遠處燈籠的輝光,裴梓雋發現嫂嫂竟換了新衣。
一席水藍色繡花衣裙,襯得她彷如月下幽蘭,分外姝絕濃酈。
裴梓雋眸色一黯,她是為大哥換的衣裳嗎?
沈予歡感覺手有些黏膩,張開手掌看去,竟是血跡。
頓時面色大驚:“小叔,你受傷了?”
隨即,沈予歡敏銳的嗅到了他身上有淡淡的血腥氣,當即拉著他的衣袖,就往他的院子里帶。
同時緊張的道:“傷在哪里?”
文脂和木丹兩人現在忙的不可開交,她正好找臨風要辦些事,不想臨風不在。
不想竟與小叔撞在一起。
裴梓雋看著袖子上那只瑩白如雪的手,隨著她的腳步往了走。
在她心里,自己才是她最在意的吧?
“嫂嫂最擔心我是不是……”
沈予歡不假思索的道:“那當然,我不擔心你擔心誰?”
裴梓雋唇角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
剛剛所有的瘋狂之念盡數被她那句話給撫平。
臨風早一步進了房,將燭火點亮,便退了出去。
沈予歡只想查看裴梓雋的傷勢。
裴梓雋如做錯了事的孩子似得,將手藏在身后。
可他的舉動泄露了他受傷的事實。
沈予歡的視線落在他要藏起來的手上。
“給我看看!”
裴梓雋抿了下嘴角,“不小心將你給我的玉佩弄碎了。”
莫名的,沈予歡從他的話語里聽出了幾分委屈。
“碎就碎了,你可受傷了?”沈予歡這個時候,只有對他的緊張和擔心,你那里會在乎其他,一把拉過他的手查看。
他修長白皙的手心里靜靜的躺著幾塊碎玉,被鮮血染的一片模糊,透著些粉身碎骨的壯烈感。
她翻轉他的手心,將他手心里的碎玉抖掉。
裴梓雋的手心里明顯多出了幾道血口,看的沈予歡心尖兒都在抽抽。
可他卻好像不知道痛般,還道:“可這玉佩是嫂嫂送我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