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可帶傘來了?”
“無……”
“快給嫂嫂送把傘去。”
陸逸塵正在書寫脈案的動作頓住,神色有些怔怔的看著裴梓雋,他竟心細至此……
……
沈予歡才走到中途,不想雨勢竟大了,一層薄薄的披風很快就被雨水浸透了。
臨風著急,提議道:“夫人,不如您披下我的衣裳?”
可卻沒有得到沈予歡半個字。
臨風心頭不安。
兩個人正悶聲向前走著的時候,臨安持傘追了上來,“夫人。”
沈予歡看著那傘,“是二爺讓你送來的?”
臨安想說是,可二爺有話,他剛想說是他。
可對上沈予歡那平靜至極的視線,還是老實的道:“是……”
“好好照顧二爺。”沈予歡接過傘,轉身往回走去。
……
沈予歡一回到蘭熹院。
臨風當即就跪在了院子里。
沈予歡看也沒看他直接回了房。
文脂囑咐木丹去盛一碗姜湯給主子暖身,低頭看了眼臨風,“你現在知道錯了有何用?”
臨風低垂著頭不說話,看的文脂更氣,忍不住數落道:“夫人這里也還沒到要命的地步,你說你聽也不聽,巴巴的將消息傳給二爺,二爺在外知道了如何安心?夫人看見二爺因自己受傷,豈能不慍怒?”
文脂無奈嘆氣,夫人還特意囑咐了,不要讓他什么都跟二爺稟報。
就連夫人的警告的話,她都說了,可是他竟還當成了耳旁風。
她知臨風性子有些耿直,故而才被二爺留在棲雁軒里使喚,不然也就帶在身邊了。
她說了臨風兩句,急著進屋去伺候,便道:“你回二爺的院子里去,你跪在這里,還不知惹出什么話出來。”
不想話才說完,沈婉嫆卻帶著丫頭來了。
看著臨風道:“這是怎么了?”
臨風看也沒看她就從她身邊走了出去。
“沒什么。”文脂福身行禮,“見過大小姐。”
沈婉嫆柔聲道:“我來看看妹妹。”
說著,她打算繞過文脂進去。
文脂登時腳步一錯,擋在她面前,“我家主子正在沐浴,不方便見大小姐。”
沈婉嫆面色一變,“我要見自己妹妹,還要經過你的允許不成?”
文脂眉頭微蹙,“大小姐,我家主子現在不便見客,您不如改日……”
“無妨,我在花廳里等她。”沈婉嫆說著又打算繞過文脂去。
文脂怎么會是這么讓人給拿捏的,當即沉著臉道:“大小姐請回。”
“你……”沈婉嫆頓時面色有些難看,眼里也多了些怒意。
沈婉嫆身邊的大丫頭頓時大聲道:“文脂姑姑你是沒有將大小姐放在眼里嗎?”
就在這時,沈予歡披著一件衣裳走出來,站在門口道:“姐姐的意思是,只要你想,就必須要如你意,別人不可以拒絕是嗎?你以為你是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