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歡進了中廳,見不少人席坐在位……
主位上坐著一名年過半百的雍容貴婦人,她就是當今圣上唯一的嫡親胞妹,長公主。
此時長公主正滿面含笑的與下首位的男子說話。
正是她的侄兒秦王說話。
秦王四十出頭的年紀,皮膚白皙,那張有了歲月痕跡的臉上,是歲月沉淀下來的莊重內斂。
他外表給人一種溫和親切感,很容易令人生出親近感來,是當今圣上庶長子。
可能因身份的關系,秦王一向深居簡出,很少在公開場合露面。
沈予歡見過秦王幾次,第一次她莫名有種熟悉感。
再見又覺得說不出的奇怪,此時又覺得這個人深不可測!
他的身邊坐著與他年歲差不多的秦王妃,她看著很安靜。
似是聽到了她們的腳步聲,眾人齊齊看了過來。
“見過皇姑母。”
“見過長公主……”
予歡幾人同時給長公主行禮。
同時轉過臉對秦王見禮。
“見過大皇兄,大皇嫂。”
“見過秦王,秦王妃……”
長公主和秦王夫妻的視線幾乎一下就落在裴梓雋的臉上,須臾慢了半拍,才讓座。
只是那視線依舊似有若無的落在裴梓雋的臉上。
裴梓雋知道自己有張好皮相,無論走到哪里,總是有人盯著他瞧。
或驚艷或好奇,他一般都以冷臉和鋒利的視線將對方逼退。
可唯獨長公主每次看見他,那目光都滿是探究。
而且更令他不適的是秦王那目光,太過炯然,令人不適,甚至還派人暗中跟蹤自己。
而長公主待自己更是熱絡,這也是當初趙玄為何看自己都是敵意,甚至與自己打架的根節。
更令他覺古怪的是,甚至他揍趙玄,長公主都沒有責怪自己!
后來為了避免不適,裴梓雋很少來長公主府,自然也無需過來請安。
裴梓雋思緒發散的功夫,見所有人的視線都在他的身上。
包括沈予歡也笑看著他道:“我也盼著呢,小叔沒意見,我自然也歡喜。”
沈予歡心里是驚訝的,長公主雖說說的委婉,可也就差直接提出將自己女兒和安郡主許給他做媳婦了。
小叔沒反對,難道他也有意娶和安郡主嗎?
還是說,兩人早已心意相通了?
沈予歡有了前兩次被摔臉的經驗,自然不敢應承。
當然,若有長公主做小叔的靠山,那小叔自是前途不可限量,她樂見其成。
一旁的夏泊淮笑著道:“裴指揮不說話,便表示沒意見,夫人回去后可以為他準備起來了!”
裴梓雋云里霧里,不知心神發散的功夫大家都說了什么,不由看向沈予歡。
夏泊淮笑著對裴梓雋道:“你看你嫂嫂做什么,你嫂嫂都說了,盼著你早點娶媳婦呢。”
裴梓雋眼皮跳了跳,眸底寒意翻涌,毫不客氣一句,“我和晉王不熟,玩笑莫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