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和安郡主和華陽公主在前院正廳,是來找您的,小萬兒偷偷跑來告訴奴婢,說老夫人對華陽公主她們說您病了,出不了門。”
文脂聽木丹說完,頓時冷笑了聲,“老夫人如此,這是巴不得主子出不了門呢!”
可今日日子特殊,基本都會出門沐瑞,就算是病的爬不起來的,也都會被人抬出去曬曬去去晦氣才好。
主子又怎么會不出去走走呢。
予歡原本打算昨晚喝了那藥,今日就稱病不出門的,不過既然沒有喝成那藥,人都來了,予歡免不得要為裴梓雋打算一番。
就算梓雋未來的夫人不是這兩人中的一個,但也得罪不得。
畢竟人家身份地位擺在這里,若不去也顯得有些不識抬舉了。
予歡也不去與誰置氣,思忖了一番,本打算再留個人在府里。
可文脂幾人都不放心她,予歡想著今日人多,自己身邊多幾個人也更穩妥些,便囑咐木丹幾句守好院子,帶著幾人去了前院。
予歡心里暗忖,這華陽公主與和安郡主一向不和的,今兒倒是稀奇,竟然一同來的。
正院花廳
杜氏和沈婉嫆都在旁堆笑相陪,兩人努力與這兩位天之驕女搭訕,想與之拉近關系。
金枝玉葉親臨裴家,對裴府來說也是臉上有光的事兒,足夠她們出去炫耀了,不知多少人羨慕呢。
可和安郡主和華陽公主二人本醉翁之意不在酒,目標明確,自是不知照顧別人臉面是什么。
華陽公主道:“予歡昨日還好好的,怎么一晚上就病了?”
“公主,這是真的,予歡昨日回來后就身體不適,臣婦不敢欺騙公主。”沈婉嫆也道。
“既然如此,那就帶我們去看看她吧!”和安郡主道。
任由杜氏和沈婉嫆有舌燦蓮花的本事,奈何這倆丫頭沒一個買賬的。
杜氏沒怎么出門,還不知道夏京現在人人都知道裴家的情況了。
更因裴梓雋對裴懷鈺連面子功夫都不做,這導致裴懷鈺在外想表現出兄弟齊心,也成了自取其辱,裴懷鈺現在已然惱羞成怒了。
包括沈婉嫆,她在外走動也是受盡奚落和嘲諷,這陣子深切感受到了極大的落差。
這完全與當初的想法背道而馳,心里對沈予歡更是惱恨不已,若沈予歡配合,她也不至于如此狼狽又尷尬,可以說完全就是另一番天地。
好在,她和夫君搭上了太子,如今也算勉強保住點體面。
此時沈婉嫆見兩女對她帶搭不理的,只能忍著羞辱和怒意。
心中的嫉妒如野火在蔓延,沈予歡何德何能讓公主和長公主的女兒親自上門來請?
她憑什么?
就在沈婉嫆忍氣吞聲,滿是恨怒的時候,予歡姍姍來遲。
一看到予歡進來,杜氏眼神驟然一縮,指甲掐進掌心,心頭對她的恨意鋪天蓋地。
想到昨晚婉嫆告訴她的事,杜氏驚恐不安的一宿沒睡,更讓她恐慌的是那個該死的張府醫不知死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