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歡有苦說不出,僵笑了一下道:“不管怎么說,我在他這里都不是長久之計。
你想,他馬上也快成親了,到時他的夫人難免不會介懷……”
孔怡翠不由想到自己的小姑子那霸道,又心胸狹隘的性子,頓時也跟著犯愁了,“我怎么就忘了她呢,她可是不容人的……”
對于小姑子和裴梓雋的婚事,在孔怡翠看來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
長公主已然將小姑的事提上議程正在緊鑼密鼓地準備了,現在就差敲定時間定親。
予歡聞言頓時蹙眉問道:“你小姑她對你還防著呢?”
“哼,你別忘記本性難移這個詞兒!”孔怡翠說的滿是譏諷。
一說起這件事,孔怡翠就不由多發幾句牢騷,“我就沒見過這樣霸道的,你說她怎么就和長不大的孩子似的?
小時候她不懂事怕我將她哥哥搶走,總是纏著我家大爺就罷了。
如今這都快要嫁人了,還一副好像她哥永遠是她的模樣,我與她哥走在一起她看見了都要夾在中間,你說可不可笑?
我那婆母對她溺愛,巴不得他們兄妹感情親厚,每每還開懷得緊。
我就算再不在意,如今也煩了。”
予歡安慰她的話早就說了一堆,此時也不再說,“你和你夫君呢?這陣子關系還沒什么改善嗎?”
孔怡翠神色微僵了下,“都這么多年過來了,怎么可能一朝一夕就改善呢,算了,我的事沒什么好說的。
總歸我們兩個,你還是有盼頭的,我也感覺欣慰了。”
“說起來,你也算結了善果,你沒白疼梓雋,他也是事事為你周全的。
他就知道你這九頭牛難拉住的性子,他說你安心在這里住著,他盡量不回來,你安心住著。”
孔怡翠說著,從袖子里拿出一只不大的長形錦盒,她放在予歡的手里。
予歡滿是疑惑的打開,里面躺著一張紙,她展開,發現竟是一張房契。
正是月明巷這個院子的房契。
孔怡翠笑著道:“所以,我聽了他給我傳的話后,又看到他這般細致,心里真真兒是為你感動,你是不是也覺得窩心呢?”
予歡捏著房契的手指有些發白。
難道梓雋是聽話的妥協了?
孔怡翠將她的神情看在眼里,只當予歡是仍有顧慮,“唉,還是梓雋了解你,他說你若不愿接受這房契,你就再當是為你最重要的人多加考慮考慮,也要暫且在這里委屈一陣子!”
說著,孔怡翠神神秘秘地小聲道:“梓雋說等他將瀛江王的余孽給徹底清除干凈了,到那時你若還想走,他絕對不會阻攔你。
他還說,現在盯著他的人太多,有人不敢動他,也找不到機會下手,但難免不會從你這里下手,所以這個時候你一個人在外面很危險。”
孔怡翠說完覺得裴梓雋的話有些古怪,予歡最重要的人除了他裴梓雋還有旁人嗎?
他為何要那么說?
可是予歡聽了心中百味陳雜,她就算有再多的理由,此時卻不由沉默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