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想起了什么,“啊,對了,梓雋知道這件事嗎?”
予歡頷首,“已經知道了……”
她便將裴梓雋的話挑揀的說給了孔怡翠。
孔怡翠聽完對裴梓雋的舉動都是動容,不住的說他是個好孩子。
聽的予歡心里這復雜啊,看吧,都將梓雋當成孩子。
可不是嗎,梓雋在任何人眼里都是個出類拔萃,超絕不俗的少年。
她若真糊涂不知深淺的敢起什么一丁點心思,她得被這天下人的吐沫星子給淹死。
只是予歡突然改變主意不再堅持離開了,這讓臨安幾人心里都松了一口氣。
予歡送走了孔怡翠后,便叫過文承起,她道:“暫時我先留在月明巷,你先回去,留意著你父親的消息些,若有什么事,你直接過來找我。”
文脂又囑咐了他幾句,倒是也無需多說,這孩子雖年紀小,卻是個穩當的。
文承起動了動唇角,“姑母注意身體。”
聽到來自自家侄兒的關懷,文脂感動得差點落了淚。
予歡感覺也差不多了,就打發臨安送文承起出門。
主仆倆說了半天體己話。
文脂心有余悸地捂著心口,滿是自責的道:“都是奴婢想的太簡單了,只想到二爺對您虎視眈眈的,卻忽略了外頭的危險。”
予歡聞言倏然雙目瞠大,“你,你早就知道梓雋他……”
文脂頓時反應過來,當即捂住嘴巴,滿是被驚嚇到的望著予歡……
糟糕,漏嘴了!
主仆倆四目相對,面面相覷了須臾。
予歡道:“你是何時發現的?”
安靜須臾,文脂才道:“有一陣子了……”
予歡沉默了片刻,才揉著額頭道:“是我的問題,我若平時多注意一些,他也不會一時誤會……”
文脂一臉頹廢,“就怕二爺不是一時誤會啊……若二爺早就動了真心,他哪里會輕易善罷甘休?”
予歡的神情里露出堅定之色,“不甘休他還能如何?他還敢對我用強不成?”
“二爺應,應該做不出這種事吧?”文脂說得自己都沒底氣。
一連數日,文脂和木丹的傷勢也漸漸得好了,幾人沒事兒的時候,便開始給孩子做些針線。
予歡的肚子也兩個月了,孕吐反應也會聞著不喜歡的味道時會鬧騰一回。
而裴梓雋果真說到做到,果真沒有回來月明巷。
予歡和文脂一直提著的心漸漸安定了些,又有些內疚,想打聽一下他這陣子住在哪里,有沒有吃好睡好……
因為這件事,予歡只狠下心的不去打聽。
而裴梓雋正在宮中教武場,同時夏泊淮也在。
兩個人的臉上多少都帶了傷。
梓雋臉頰和嘴角都帶了些傷。
而夏泊淮的傷就顯得嚴重多了,雙眼烏青,又腫成了一條縫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