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光線模糊,她的確沒看清他的容貌。
回來后,他就被送進廂房救治,予歡對于氣味兒敏感,自然也不會跟進去。
此時看到他的面相,卻感覺他有些熟悉。
那男人微微笑了下,“五年前,匆匆而別,夫人不記得我也正常……”
那男人扯了下嘴角,“夫人貴人多忘事,不記得我了?”
說著,男人喘著粗氣道:“逃亡人,借方寸之地求一活路。”
“啊,我想起來了。”文脂忽然道。
予歡聽到他這句話,腦中頓時想起一段有些久遠甚至已經忘記的記憶。
那是八年前的事了,她在梓雋的后園里發現一名身受重傷的年輕男子,他渾身被血染透。
“是你?”
“是,蕭璟這次來京,本想去拜謝夫人當年的救命之恩,卻不料夫人卻已離開了原處,以為此生再見不到恩人了,不想今日竟在街頭遇到夫人。”
予歡想說當年她也沒做什么,因為她是無奈之舉,見他那般模樣,不過怕惹上禍事,可又沒有狠心將人推出去等死而已。
但她也的確伸出了援手贈藥贈食過。
予歡見他說話都硬撐,便將這些話吞回,只讓他安心養傷,便出了廂房。
這人說來也的確命硬,翌日又醒過來吃了藥還有食物,又睡了過去。
近午時,臨安從外頭回來,“夫人,杜氏的事處理好了。”
予歡神色淡淡,“沒有留下痕跡吧?”
臨安:“回夫人,沒有留下痕跡,現在那些下九流的人都認為杜氏將收買的銀錢搶了回去,那些人惱恨不已,已經盯上了杜氏。
而且現在京中的人幾乎都知道了杜氏的行徑。”
一旁的文脂卻很是不甘,“看她這輩子如何出門見人,這個又壞又刻薄的老虔婆,以后就做條陰溝里的老鼠吧。”
予歡感覺自己似乎上了年歲,心也硬了,她覺得有些時候真正的赦免是一了百了。
艱難而痛苦的活著才是一種煎熬的折磨。
蕭璟的傷勢恢復得還不錯,只兩天時間便能由人扶著挪動了。
予歡免不得詢問一番,他說他在夏京有沒有好友,這也是變相的下逐客令了。
蕭璟是外族人,他說一度總被好友出賣,導致他再不敢輕信于人,如今云游天下,只喜歡獨來獨往。
予歡正打算著,將他給送到文承起那里,畢竟她是和離之人,留個外男在這里實在有些不合適。
然而,話還未說出口,裴梓雋卻回來了。
目光所及,發現臨安等人都噤若寒蟬地低垂下頭,裴梓雋眸色微瞇了下,還未進入花廳,就見平時他坐的位置上坐了一名陌生的男子。
予歡一見裴梓雋冷不丁地回來,心頭緊了緊,下意識的站起身,“梓雋……”
裴梓雋眸光凌厲且鋒銳地掃過蕭璟,“他是誰?”
蕭璟見裴梓雋這般,眼神微閃了下,費力的站起身,“我是……”
予歡心下急跳地剛要解釋,忽然心思一動,她的神色淡了幾分,截斷了蕭璟的話,“他是我的一個故人!”
她的故人?
裴梓雋那雙點漆的眸里染著瘋戾……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