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轉身便走。
然而予歡以為梓雋和秦王會晚些回來,可都深夜了誰也沒回來,而且淳哥兒發熱得厲害,滿口直說胡話。
聽得予歡落了淚,再有兩個時辰天就亮了,她心中焦灼不已,
如云眼見小主子服下自己開的藥都幾個時辰了還未退,急得她坐立不安的。
終于還是忍不住道:“我去請那名太醫過來看看。”
“等等!”文脂叫住如云,對予歡道:“主子,我去請陸太醫過來給看看吧。”
予歡雙眼泛紅,“嗯,去吧。”
總這樣燒著,她也擔心兒子被燒壞了。
陸逸塵傷在腿上和腹部,傷口正在愈合期,也不敢動作過大,故而是被人抬進來的。
看到淳哥兒燒得小臉兒通紅,他面色凝重,不等被放穩,他伸手就捉住了淳哥兒的手腕兒把脈。
片刻后,給出了如云相同的結果。
如云先是松了一口氣,轉而急聲道:“可淳哥兒的燒為何一直不退呢?”
“你開的都是什么藥?”陸逸塵問道。
如云立即將自己開的藥方從袖子里拿了出來,遞給了陸逸塵。
陸逸塵看過之后,當即道:“你這藥量不夠,陳皮和竹茹都再加一倍量……”
如云一驚,“淳哥兒年幼,這是不是量太大了?”
陸逸塵問診看病從來都是劍走偏鋒的,這幾年在宮中有意中規中矩,只是不想出風頭罷了。
可梓雋和予歡的兒子,他卻沒有顧慮,“你那藥量輕度的燒會剛好,可淳哥兒燒得厲害,若燒到天明定然會抽搐,后果不堪設想。”
“受教了,我這就去熬藥!”如云說著轉身出去。
她學的醫術,主要是針對刀劍外傷的。
予歡這才對陸逸塵道:“我都不知該對你說什么了。
陸逸塵看向予歡,“你別擔心,我保證淳哥兒服下藥后,便會退燒。”
予歡還是對陸逸塵說了聲謝,盡管這謝顯得有些輕薄。
翌日秦王和梓雋沒回來,不過卻有關太子的消息一樁樁的爆發出來了,太子似乎提前聽到風聲畏罪潛逃了。
但太子那樁被壓下去的倒賣鹽引一事先被翻了出來,接著太子賣官之事爆發出來,牽出的人員眾多。
接著太子貪墨賑災銀一事,以及太子被禁足期間,派人強搶民女,草菅人命的事一并都爆發出來。
龍顏大怒,夏帝在朝堂上就嘔出一口血,隨即就下了廢儲詔令,直接將太子貶為庶人。
到了第三日,秦王父子倆都未回秦王府。
到了第四日,皇孫秦王世子在一處找到太子,不想太子卻已畏罪自盡了,整個夏京震蕩,那些擁護太子的人一時惶惶自危。
是夜
數日沒回府的裴梓雋,這才帶著滿身疲憊終于回來了。
“世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