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哥兒醒著的時候,予歡并沒有去問兒子,那些不好的記憶,予歡希望兒子忘記。
予歡一進東里間兒的門,見房里一片昏暗。
正想去掌燈,可她整個人就被梓雋給揉進了懷里,隨之房門被關上了。
不待予歡反應過來,便是他鋪天蓋地的吻。
急促的呼吸揉碎了靜謐的空氣。
予歡被他猝不及防吻的亂了呼吸,衣襟兒不知何時散開,帶著些涼意的手撫上她的胸口。
她的呼吸倏地凝固了下,一把握住他的手,偏開頭躲開,她氣息急促地道:“我有話問你!”
梓雋的吻定格住,片刻,才穩了穩呼吸,“好……”
他太想她了……
然后,梓雋后知后覺地察覺到了她的變化。
從剛剛起,予歡對自己似乎并不是很熱情。
他心里驚了下,他想知道這分別的日子里,她有沒有想自己。
所以,他去點了燭火,轉身的功夫,就見予歡沉靜端莊,嫻雅得體而坐在桌邊。
梓雋心神微震了下,他眸光恍惚了瞬,仿佛又回到了數年前的時光。
每每她這般神態,必關乎自己生死,最有效的就是好好表現。
“予歡……姐姐?”梓雋后面兩個字拉長了音兒。
多了些試探。
他走到她的對面,雙手撐著桌子,俯身靠近,目光定定地看著她的雙眼,“可是發生了什么事?”
他的身影擋住了所有燈火,帶著些壓迫感,予歡心漏了一拍,還是快速地鎮定下來,她掀起眼皮,“你確定要這樣跟我說話嗎?”
梓雋見此,似乎事兒不小?
那還是老實點吧,將她惹毛了就得不償失了。
梓雋乖覺的當即坐在椅子里,端正姿態地等著予歡問話。
予歡直奔主題,道:“為何這么久也沒打發人送個信兒回來?”
難道他不知她會擔心嗎?
到底是他不在乎她,還是他真的忙到連報個平安的時間都沒有?
梓雋頓時面色多了些冷戾,“我放過三次鴿子,都有去無回。
后又打發人親自送信回來,人也有去無回,我就知道是有人故意想讓我方寸大亂。”
予歡聞言面色一變,“可查到是誰了?”
這一個月里,她克制的努力表現出平靜,淡然。
就是不想惹人笑話,讓人嘲笑她離不得男人,這是她該保持的矜持。
直到最后幾天,淳哥兒出事的消息散播出來,徹底摧毀了她努力維持的平靜。
“表面上是太子所為……他們鉆這天南地北的空子。”梓雋狹長的眼尾泛出薄紅,“無非就是想引我離開的把戲罷了,家中有你,我放心,另外我留給了你足夠的人手,所以我還是相信你的……”
他雖說放心,可那段時間里,他心里承受了什么樣的困獸之斗,只有他自己清楚。
他又怎能真的完全不擔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