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雋轉身回到了座位旁,對予歡溫聲道:“你們熱鬧著。”
他眸光深深地看著予歡道:“待我回來有重要的話要對你說。”
說完,他拿起大氅,頭也不回地大步走了出去。
到了外頭,梓雋揚起大氅披在肩頭,一邊系著大氅的系帶,一邊往外走道:“誰發現的?”
如白緊隨其后,“是如雁發現的。”
梓雋眸里冷戾,“傳信給如雁,讓他調集附近的人,全力圍捕,拿到瀛江王,他就可以直接進入禁部核心!”
如白應諾立即去傳信。
而梓雋卻去了秦王的書房。
秦王正在趣房里哄孫子玩耍,見梓雋面色陰云密布,心里咯噔了下。
當即示意硯臺帶著淳哥兒玩耍,父子倆則進了書房,密議了許久,梓雋才出來。
梓雋離開秦王府,直奔禮部的會館。
禮部會館,名字好聽,說白了,那里比牢房高檔些。
一般用來軟禁一些外族細作的地方。
而突厥大王拓跋璟就關在里不會管里。
拓跋璟已經被關了一陣子了,他數著日子等著夏帝回來,或者是駕崩的消息。
這樣,瀛江王就可以造反成功,將他放出來。
他出來已經有一段日子了,他得盡快回到邊境。
主要離開太久,自家家中那些兄弟姐妹們都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王妹祺伽怕是獨木難支。
他離開得太久了,萬一,他的那些兄弟姐妹當他死了,逼死祺伽,爭搶那王座,那可就是翻天覆地。
可是他就好像被大夏朝廷給遺忘了一般,都這么久了,他什么消息都沒得到。
整天被關在這鐵籠般打造的院子里,蕭璟備受煎熬,簡直度日如年。
正當此時,就聽到外頭傳來一陣討好的聲音。
蕭璟一喜,是誰,瀛江王夏姜來了?
可隨即,忽遠忽近的對話中,蕭璟的心一下就沉到了谷底。
接著,他一拳砸在了窗框上!
只是也不想被人看了笑話,尤其是這個心智若妖的秦王世子。
梓雋進來的時候,蕭璟裝腔作勢,坐得四平八穩了。
只是,他卻忘記了,滿臉的胡茬子,以及不怎么整齊的發髻,還有那皺巴巴的衣袍。
梓雋最擅長的就是擊潰人的心里防線。
他一句話沒說,只是那雙好似會說話的眸子將蕭璟從上到下的掃視了一遍,便讓蕭璟掛不住了。
梓雋坐在旁邊的對面,禮部尚書親自將茶盞放在梓雋手邊。
蕭璟見此,“裴梓雋!”
“休得無禮,這是我們大夏秦王世子夏子瞻!”禮部尚書頓時一聲呵斥。
蕭璟才不管誰是誰,“將本汗囚禁在此,這就是你們大夏的禮節嗎?”
梓雋端起茶盞,“我們大夏的禮節是給那些以禮相待之人的!”
梓雋不等蕭璟開口,抬手制止他,繼續道:“哦,對了,這些天你一定在疑惑,為何沒有人來請你入宮吧?”
一句話問到了蕭璟的心坎上,蕭璟警惕地看著梓雋。
梓雋那雙鋒芒畢露的瑞鳳眸里斜睨著蕭璟,“那是因為啊,看在你如此喜歡我大夏的份上,我們深為動容,就想法子成全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