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出身商賈,模樣不錯,又被家里精心調教,而且她又小陸甘不少歲。
嫁過來后,將陸甘哄得五迷三道,對她言聽計從的。
王氏還很爭氣的接連為陸甘生了兩兒一女。
此時陸甘被王氏這般溫柔,給哄說的怒意漸漸消散下去,心思也活泛開來。
王氏見此,再接再厲道:“夫君想想,若真讓逸塵出去買房自己娶媳婦了,外人一樣會嘲笑我們陸家的。
另外若夫君不讓那奴婢進門,也會影響了夫君和逸塵你們父子之間的情分啊。
太子和太子妃若是知道了我們反對,定然也會對夫君不滿啊,夫君該知道的,咱們圣上可很是倚重太子……”
王氏雖如此說著,可心里卻是另一番思量,希望夫君奪回太醫院院使一職是真。
至于另外嘛,她的出身就不高,若陸逸塵真娶回來一個高門的媳婦回來,自己這個婆婆豈不是要對兒媳婦做小伏低?
況且,這又不是她親兒子,她當然不希望前頭的過得太好。
還有就是,陸逸塵能娶回這個媳婦可是她的功勞,以后他必須得對自己感恩。
陸逸塵得知陸甘同意了,他臉上并沒有多歡喜,其實他更希望和文脂過安靜的小日子。
于是,王氏說服了陸甘后,動作麻利地便請了媒人進了東宮的門。
文脂聽說陸逸塵的媒人來了,有些羞赧地躲了。
予歡親自見了媒人,拿了文脂的生辰八字給媒人。
同時予歡將文脂的婚事交給了跟前的女官與媒人對接。
王氏那邊接了文脂的八字,隨便讓人合了,又隨便定在了下個月初十。
倉促不倉促的,反正準備的時間是夠了。
陸家那邊開始著手操辦起了喜事。
東宮予歡這邊也開始為文脂準備嫁妝。
給文脂一個莊子,京中正街一間二層樓的旺鋪,還有一處大宅,另外予歡又給了文脂一萬兩銀子壓箱。
文脂看到了這些,頓時就將房契和銀票都推了回去,“我這么多年也沒花銷,攢了不少,另外陸逸塵這些年來也沒有什么花銷,單單光他的俸祿就攢下不少,我們的銀錢加在一起,足夠兩輩子也花不完的,倒是主子,用銀錢地方多著呢……”
予歡不以為然,打斷文脂的話,“他的銀錢是你們的,嫁妝是你的箱底,只屬于你的。”
文脂卻說什么也不要,自家侄兒被主子認了義子,可是水漲船高了,不少有頭有臉的人都打聽侄兒,這都是因為主子。
主子重情重義,她不能貪得無厭。
任由予歡怎么說,文脂堅決不要,逼急了她當即拿不嫁來威脅予歡。
予歡見此實在無法,只能退一步,“那這幾樣里,你選一樣好了。”
文脂知道這是主子的一番心意,選了一處宅院。
予歡卻對文脂鄭重地道:“文脂你只記住,我是你的底氣,東宮是你的娘家,你嫁過去后,無須委曲求全。”
文脂重重點頭,以前被欺負那是處境不同。
主子現在是東宮太子妃,她若還受委屈,那她就是爛泥扶不上墻了,恁得給主子丟臉。
她不仗勢欺人,但誰也別想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