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接下來,只要看到自己,就跟看見了寶藏似得就盯著她。
開始她還沒覺得什么,可關鍵讓她受不了的是,趙玄這不分場合的黏糊,讓她窘尬得想找個地縫鉆進去,趙玄有病。
好在,唯一讓她安慰的是,趙玄不在她身邊還挺正常的,否則,她真受不了會跑路的。
趙玄被媳婦兇了,頓時規矩了,卻用哀怨的眼神看著媳婦。
像是在說:你怎么能兇我?你嫌棄我了?
又來……瞧著他那怨夫樣,李桑染無奈扶額。
那控訴的目光,讓李桑染感覺自己就是個對他始亂終棄的渣女。
梓雋和趙霆也扶額,實在沒眼看。
然而,就在這時,硯臺面色嚴峻的來了東宮,直接將梓雋,還有趙玄兄弟都給叫走了。
盡管硯臺沒說什么事,可予歡等幾個女人都意識到了有大事發生了。
一連兩日,梓雋都早出晚歸的,予歡都不用打聽就能猜到,朝廷肯定有大事發生。
果然大事無需打聽,便能如風般快速彌漫開來,八百里軍情加急送進夏京,就這么吹進了身在東宮的予歡耳里。
夏泊淮出事了!
夏泊淮在戰場上失蹤了!
他是這次北疆征戰的最高統率,統率失蹤,可想而知,戰況何等嚴峻。
夏京一片嘩然,北疆的消息滿天飛,弄得人心惶惶。
北齊那邊的人對于禮儀之邦的夏人來說,那就是沒有開化的野人一樣的存在。
予歡不懂戰事,更不懂朝政,做不了什么。
況且她現在手捧著六個多月肚子,自然不愿梓雋為自己分心,她表面上只能安分地待在東宮里養胎。
可她卻仍舊忍不住暗暗擔憂,為夏泊淮擔憂,他是自己的好友,她做不到若無其事。
恰好,孔怡翠和李桑染從萬佛寺回來,直接來了她這里,是來給予歡送平安福的。
予歡接了平安福,“給夏泊淮祈福去了?”
夏泊淮也是怡翠的好友,怡翠也是擔憂不已,她滿是憂心忡忡的道:“是啊,這些個該死的北齊人,簡直就是強盜。”
一旁的李桑染跟著父親在東疆待過,對于戰事比予歡和孔怡翠要懂得多些,而且她平時也比較關注北疆戰事,故而跟兩個人說了些。
讓北齊發瘋的原因是不打不行,北齊那邊的土地和物產相比大夏來說貧瘠許多。
尤其是去年一年雨水不足,好不容易熬過了一個冬天,開春兒了把地種上了,苗子才長掌高就下了一場霜雪。
莊稼苗和草都凍死了,這就意味著人和牲畜都將面臨毀滅式的打擊。
于是,他們都盯上了大夏,他們堅信只要將大夏給拿下,就意味著活下去。
他們的父母妻兒都能活命。
要么一起死,要么一起活,抱著這個心念的玩命沖殺。
開始在夏泊淮這里并未討到什么好處,可北齊是下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
開始就拉上了左右兩邊的貧困兄弟,后來見不能拿夏泊淮如何。
竟又蠱惑了其他也將要揭不開鍋的兄弟,組成了一個龐大的窮鬼團,以北齊為首的窮鬼團已經打紅了眼,來勢更加兇猛。
夏泊淮有勇有謀,開始還能與對方打個平分秋色。